“闹无非就是情感没得到满足。”

“你们只顾着一味得打压她。”

“却没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一视同仁。”

“说到底,不过就是自大又愚蠢。”

季飞冷笑了一声,眼神讥诮。

“偏心就是偏心,还要怪在受害者身上。”

“简直恶心!”

15

说完,他潇洒得往外一抛。

手机直直下落,“咚”得一声掉进海里。

我伸出了尔康手。

不是,大哥,那是我的手机啊。

就这么扔了?

“江芙。”

站在海里,季飞目光沉沉得低头看我。

随后,无奈得长叹一声,将我抱紧在怀里,小心得送上了岸。

“爷爷给我留了一栋小洋房,你想看看吗?”

“别拼坟了,咱俩拼个家吧。”

16

当天晚上,其实我没有看到小洋房。

胰腺癌发作了,虽然不致命,但腰背部像是有钉子藏在下面,一下一下凿得我浑身生疼。

于是,只能白着脸蜷缩在季飞租的帐篷里不能动弹。

而季飞,耐心得吹着手里的热水,准备喂我吃止痛药。

看着月光下那张温柔到专注的脸。

我的声音闷闷的:“我好像没问你,为什么要抢那个坟啊?”

毕竟这位哥身强体健的,看着不像有病的样子。

他抬眼看着我,随口回道:“就是喜欢。”

“纯喜欢?”

我有点不懂了。

白天的时候工作人员还说,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买那个坟来着。

“难道你也算风水了?”

可风水是我找来先生测了生辰八字算的。

季飞的八字不可能跟我一模一样吧。

“不是。”

夜空下,季飞的声音有些轻:“那个坟左边是我爷爷,右边是我爸妈。”

表情一愣,我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无声得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季飞反倒被我呆瓜的表情逗乐了,他轻笑着说了一句。

“初中之后我闹着毕业旅行。”

“全家都陪我去了。”

“然后旅行社不做人,路上大巴车就出了车祸。”

“轰动一时的大巴车坠崖案里面就有他们。”

“当时我就在想,以后我一定要埋在他们中间,我们一家到时候在下面团聚。”

“没成想遇到你了。”

他摇了摇头,语气不怎么悲伤。

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钥匙串,放在我枕头边。

是葫芦兄弟。

“当时妈妈留给我的。”

“葫芦兄弟有特异功能,晚上能给你放哨,睡吧。”

我无声得看着他,眼底莫名有些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