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嘉没有回应。
俞景望回身,她摘下了口罩,落后于他一两步,边走边踢着雪玩,自然、自由的模样。
他静静地看着,过去他总是缺席她的人生,现在,至少陪她度过了这个重要的时刻。
白雪累积了一定的厚度,戴清嘉今天穿的鞋不方便,于是踩着俞景望的足迹行走,天气干冷,她鼻子和喉咙痒丝丝的,打出一个喷嚏:“要适应北京的气候,对我们南方人来说真是一个挑战。”
俞景望嗯了一声,大雪初霁,他提醒道:“不要一直盯着雪地,反射的阳光可能会伤害眼睛。”
戴清嘉脚下打滑,俞景望扶住她,她抬头,呼出一汪白汽:“那看哪里?”
她的问题称不上高明,俞景望轻轻扬眉:“目视前方,不然呢?”
戴清嘉视线上移,定格在他深黑的眼睛上。
他们正身处异乡。而她没有说出口的是,与他待在公寓里的时光,有多个瞬间,她都恍然觉得,窗外才是她的异乡。
枯枝上的雪簌簌落下,这一刻极为安静,带有永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