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不在,卢珂肆无忌惮,回顾起戴清嘉的情感历史,声音格外地大,她回身的时候,正好看见上来的俞景望。
卢珂在家长面前一直是机灵、乖巧的形象,她秒怂:“俞医生,你好。”
俞景望轻微颔首:“你好。”
卢珂在心里大喊救命,为什么总在俞景望眼前暴露她和戴清嘉奔放的一面?但愿他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她担心这事如果传到李老师的耳朵里,戴清嘉会被扒皮抽筋。
卢珂紧张兮兮的,不过,俞景望只是淡淡地看了戴清嘉一眼,戴清嘉也在看他,两人似乎只是没有任何意义地短暂对视了一下。
回到楼下,戴清嘉窥探出卢珂的焦虑,不在意地说:“没关系,就算他听到了,也不会管我。”
“真的吗?”
如若戴清嘉有朝一日违法犯罪,到时候俞景望可能会勉强开尊口告她的状。
“我们不是很熟。”戴清嘉笑了笑,“人家可是很忙的,哪里看得上我这点儿小事?”
****
戴清嘉说俞景望忙,是五十步笑百步。她以前不写作业,现在形势所迫,比原来勤勉,挨的骂不减反增。
方奕的电影赏析,戴清嘉缺席了两回。在小班课上,她上交自已写的第一篇影评,方奕将稿纸揉成一团:“前段时间才看到你一点儿悟性和灵气。这写的是什么?”
戴清嘉也很想有灵气,可是最近她疲于应付学校的老师,迟钝到玩乐都没兴趣的地步。
熬夜和迟到是恶性循环,她因为迟到早退屡教不改,被要求顶着书本在年级布告栏前罚站。布告栏设置在楼梯和老师办公室的交界处,人来人往,所有人经过,都会用奇异的眼神打量她。
卢珂课间来宽慰她:“我们就当预演走红毯了。”
人群的目光对戴清嘉造成不了压力,她的美貌本来就有攻击性,如果谁打量得过分了,她回视一眼,那人也就不敢再看。
俞彦珊和宋予旸下楼交作业,宋予旸惊讶地看着她:“嘉嘉,你怎么了?”
戴清嘉已经修炼出不用手扶书也不会掉落的技能,她面不改色:“罚站。”
俞彦珊讥诮道:“什么时候戏剧社增加一个杂技部,你倒是很合适。”
上课铃响起,廊道的同学纷纷回班上课,办公室走出三位老师,其中一位姿态文雅,正是戴宁笙,她今天来了本部校区。
戴清嘉不自觉地站直,她以为戴宁笙会像宋予旸和卢珂一样,过来问她怎么了。结果,戴宁笙只是望了她一眼,好像不认识她,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若无其事地和其他老师继续谈笑。
俞彦珊在办公室逗留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主动向三位老师问好。她是名列前茅的尖子生,几乎被所有老师熟知,她的出现只会受到欢迎。
戴宁笙在内的三位老师和颜悦色地询问俞彦珊的学习情况。
年级主任注意到站了半个上午的戴清嘉,抽空说:“戴清嘉,回去上课吧。”
当天回家,戴宁笙正常对待戴清嘉,不提及白天的事。
吃过晚饭,李韵和戴宁笙在书房谈话。戴清嘉拎着一串清洗过的水晶葡萄,本来想问她们要不要吃,听到自已的名字,她想李韵大概是在说她今天迟到的事。
李韵的批评,戴清嘉习以为常到可以当成相声听的程度,反正翻来覆去也就那些话。她闲适地靠在墙上,一颗一颗地吃葡萄,准备等她们说完再进去。
戴宁笙开口:“妈,我觉得仅仅是因为迟到的问题,让瞳瞳在大庭广众下罚站,这有点儿过了。”
李韵打断她说:“不这样,她怎么知道羞耻呢?怎么知耻而后勇,端正自已的学习态度?如果她在安城中学还是和原来一样烂泥扶不上墙,那我费尽心思送她进‘安中’有什么意义?”
“既然瞳瞳已经决定参加艺考,我们就不需要再用普通文化生的要求来要求她。”戴宁笙蹙眉,“寻亦那边同样不轻松,顶着双重的压力,我看她最近很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