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俞景望扶住她,“擦头发。”
“不擦。”戴清嘉站直,环抱住他的腰,“这里好像更暖呢。”
戴清嘉紧接着打了个喷嚏,俞景望的肩颈交界处出现湿意,他第一反应竟然并不是觉得脏:“你没带伞?”
戴清嘉是不看天气预报的人:“我出门的时候又没下雨,我怎么知道要带伞呢?”
俞景望抬起手,用毛巾包裹住她的后脑勺,为她擦拭头发。一般在戴清嘉能自已动手的时候,他不会帮她做事,今天实属罕见。
戴清嘉仍贴在他怀里,这是他们之间少有的安静的拥抱。
过了许久,俞景望拍了拍她的背:“去洗澡。”
戴清嘉洗完澡回来,坐在俞景望身边,他正在处理工作,她打开投影仪看她的电影。
俞景望手机振动,戴清嘉没有在意,她在吃的橘子味道酸苦,她剥下一瓣,伸手喂到他嘴边,并想和他分享她观影的感受:“我”
俞景望正接起电话,他微微偏头,明显在回避,警示地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不要靠近他。
俞景望大概是唯一会给她冷遇的男性。
戴清嘉挑了下眉,坐回原位,她猜到电话另一头的人是戴宁笙,没有再故意捣乱。
俞景望简单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你刚才想说什么?”
戴清嘉交叠双腿:“没什么。”
俞景望问她:“行李收拾好了吗?”
“我不喜欢收拾行李。”
“但是你迟早要收拾。”
戴清嘉与他同时开口:“我们是什么关系?”
俞景望似乎有点儿惊讶戴清嘉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他合上电脑,注视着她:“你认为是什么关系?”
戴清嘉慢悠悠地说:“我认为没什么关系。我的想法没有改变,我们两个人,回到安城就是回到原点,和原来一样。”
戴清嘉照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俞景望沉声道:“我说过,我们回不到以前。”
“好啊,那你和我结婚。”戴清嘉张口就来,就算两人要发展一段关系,也不会直接跳到结婚,她明显就是在插科打诨:“法定婚龄是二十岁。”
“你理解什么是结婚吗?”俞景望紧蹙着眉,“而且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他无法想象和戴清嘉结婚的情形。
“反正婚姻只是形式,又捆绑不住任何人。”戴清嘉嘲讽地说,“既然我们不会有以后,谈或者不谈又有什么意义?”
“感情是流动的,今天喜欢这个人,明天喜欢那个人,这很正常。”她下定义,“我和你在上海发生的事只是在这个阶段如此,我相信你不是玩不起的人。”
“或许我们真的不需要谈,你肆意妄为惯了,发生过与没有发生过对你来说没有区别。”俞景望冷冷地看着她,“不过,你说对一点,我们不合适,最明智的方法就是到此为止。”??l
戴清嘉的表情没有半点儿失落,分离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她每一次分手都要伤心一次,那她早就肝肠寸断了。
各自沉默一阵,俞景望抬眼看时间,他站起身:“我送你回寻亦。”
戴清嘉和他唱反调:“我不回。”
“除了‘不’,你还会说什么?”俞景望居高临下,他的阴影笼罩着戴清嘉,他本人却与她隔绝,“起来。”
戴清嘉闻言,直接在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完全高过俞景望,头一低,凶狠地咬他。
纠缠的过程中,戴清嘉将俞景望扯到沙发上,他压覆着她,二人互相吻咬。
因为熟悉对方的气息和身体,紧贴的情况下,身体的感觉轻而易举地被牵动。然而俞景望没有其余的动作,抵着她的额头说:“不回寻亦,就进房间。”
戴清嘉知道,说清楚之后,他们就不会有其他相处方式了。不过,她想她没什么放不下的。
俞景望留在客厅,戴清嘉穿着沉重的丝绒衣裙,裙下光着脚,一步步走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