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就是这样,妈,你就别操心这个了。”
李韵纵然对俞景望有千般满意,却也有百般埋怨,在餐桌上不痛不痒地映射了几句他的忙碌。
戴清嘉不怎么出声,专注于吃食,戴宁笙的厨艺水平中规中矩,但她几乎全吃光了。
入夜,安城下起暴雨,李韵收拾了一下戴清嘉的房间,让她早点儿睡下。
手术结束,夜已经深了,俞景望对戴宁笙说了声抱歉。
戴宁笙善解人意地回复:“没关系。如果你没吃晚饭的话,还可以过来吃点儿。”
俞景望想,既然戴宁笙没睡,那及早地当面说开也好。他从医院返回家中,便敲响了戴家的门。
李韵早早休息了,戴宁笙为俞景望留了门,他推开,走了进去。
戴宁笙半躺在沙发上,应该是在等待的过程中睡着了,茶几上摆着一瓶开过的红酒。
俞景望走近戴宁笙,这才发现她枕着一个文件夹,他内心有点儿歉意,因为曾经恋爱的时候,她也总是等他。
他抽出文件夹,正想唤醒戴宁笙让她回房间睡,一张薄纸从中掉落,页面的边角写着一个w。
成长在医生家庭,俞景望自小便学会精准地手绘人体结构。年轻气盛时,他习惯随手在图旁留下名字缩写。即使只是字母,他也一眼就辨认出了自已的字迹。
俞景望捡起那张因为陈旧而泛黄的纸,只是张草稿,上面画着动植物细胞图,是高中生物学的一些东西。
他轻轻蹙起眉,有种微妙的预感,俯下身,触碰戴宁笙的肩膀:“宁笙。”
戴宁笙睁开双眼:“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