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渊凤眸潋滟,唇弯着:“我这几天用小船去了最近的集市买了些东西,炉灶上的乌鸡汤已经煨着了,晚上想吃炒猪肝还是猪红豆腐?”
沈钰想了想,“没有甜的么?”
“锅里还焖了红豆粥。”
全是补血的。
沈钰光听这些菜名已经感觉到气血翻涌了,她语调平稳:“看不出来世子还会做羹汤。”
谢乘渊缓缓靠近:“那日你说之后,回去看了几本佳肴秘籍。”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十分自然,“这几日辛苦了。”
等沈钰反应过来时,身上的衣带勾着指尖,明亮的浅紫如摇曳的鸢尾花。
“我的衣服?”她一时间没继续往下说。
自己晕倒前穿的是绯衣,而且岛上也没有其他衣物,结果不言而喻。
“我换的。”谢乘渊勾着她的发,挽到耳后,“那身脏了,担心你睡着不舒服。”
嗯,里衣没动。
沈钰一瞬平静下来。
“如今病也治了,亲也亲了,是不是就能做任何事了?”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落在耳畔,沈钰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还是穿太多热的,耳尖顿时如火烧一般。
“世子,我还是个病人。”沈钰一本正经,“你能不能别这么衣冠禽兽?”
“钰儿想到哪去了。”谢乘渊抚上她发顶,轻轻揉了揉,“我是说回去后,难不成你想的是现在么?”
“是我不好,让你如此心急。”
沈钰手直接捂上他的嘴,“够了,别说了。”
过了一会,谢乘渊起身去厨房将菜一一端了出来。
午饭是在檐下吃的,他们背对着阳光,谢乘渊坐在唯一一条靠椅上,沈钰坐在他膝上。
她不是很习惯这样,刚想下去,谢乘渊将一勺混了咸香的饭菜送到她嘴边,沈钰吃了口,不得不承认,她的胃被收买了。
“好吃么?”谢乘渊又舀了一勺鸡汤,放在唇边吹了吹,解释道:“另一张椅子前日下雨,恰好没了柴火,用来烧了,现在只剩一张了,乖乖坐着,我喂你。”
几秒后,沈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终于过上了以前自己唾弃的模样。
算来他们来岛上已经快七日了,吃了小半碗后,沈钰终于有空当,侧头问:“这几日有我的信么?”
“没有。”谢乘渊揽着她,专心致志地投喂小姑娘,“别担心,使团估计被南越国主一锅端走了,我前些天去集市时,听闻有人传我们二人被匪徒截杀,如今生死不明,正在严查中。”
沈钰咬了一口他送来的乌鸡肉,配了清爽的蘸料,慵懒道:“你倒是一点都不急。”
头顶传来男子的低笑,“我已经过上最想过的日子了,谁急都轮不到我急。”
这几日在岛上,每日与她待在一处,既没有所谓的身份掣肘,也没有规矩束缚,他们像是在江湖游历多年的眷侣,看日出,赏日落,听潮声,惬意自在。
等她吃得差不多,谢乘渊才慢慢开始吃饭。
她要下去,他不让。
二人边吃边看着蓬莱岛那处的风景,沈钰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沈敏回来那几日。”男子语气是惯听的温柔,“你说幼时曾患过视障,我便确定了七分。”
“后面江岸的桃酥,便肯定是你。”
沈钰抬眼看他,指尖忽然落在他喉结上,“你变了声音后,我曾怀疑过,但无法确定。”
谢乘渊欲要开口,一股酥麻之感划过。
他忽然撰着沈钰的指尖,将人再度拉了下来。
男子嗓音染了一抹淡淡的沉哑,手抚过她的脸,“钰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有些地方是不能轻易去碰的。”
沈钰稍稍思索了一下,“没有。”
男子的喉结,她碰得不少。
看病时触诊,下针,杀人时肉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