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觉睡醒后,郁惊画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低头在平板上勾勒着线条。

郁家的衣料厂已经步入正轨,之前耽搁的品牌也要重新捡回来。

郁惊画给郁家设计的几套衣裙反响意外的不错,这会儿兴致勃勃继续勾画设计图。

偶尔唇边会递过来一点水果,郁惊画眼也不抬的一口咬下,又极为敷衍的亲亲男人的手指。

直到画完一套衣裙。

郁惊画将图片发给郁皖之,放下电容笔抬头。

才发现谢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站在她身边。

指尖勾着甜品盒上拆下来的绸带,百无聊赖地勾出她一缕发丝,和绸带交叉绑在一起。

还打了个蝴蝶结。

“……”

郁惊画拉过头发看了眼,“谢与,你好幼稚啊。”

谢与面不改色,将她手中的平板抽走,“谢夫人,下班了。”

郁惊画的指尖压在蝴蝶结上,本来想解开的,停留几秒,还是挪开了。

她让那条浅蓝色绸带留在发间。

起身拉住了谢与的手。

“下班下班!”

……

直到绸带轻飘飘从发间滑落,坠落在地上。

郁惊画的手肘压在钢琴上,柔软肌肤磨出一道红痕。

她还有些懵。

没明白,明明还在一左一右弹着钢琴,指尖默契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舞。

怎么,就变成了在她身上跳舞。

谢与靠得很近,指腹慢慢摩挲着她细瘦的踝骨,扬起眉眼时,语调带了点诱哄。

“印记褪了好久。”

“再给宝贝补一个,好不好?”

第96章 画画,他一直在骗我。

郁惊画第一次知道,弹钢琴也是个体力活。

她虚虚踩着琴凳。

眼泪噼里啪啦的落。

又被谢与一点点用唇抿去。

男人嗓音低哑,“郁娇娇,是不是水做的?这么会哭。”

郁惊画眼尾洇着湿漉漉的红,委屈不已地瞪他。

谢与全盘受了,动作没有收着一点儿,嘴上倒是装模作样的轻哄。

“就算是水做的,也是糖水。”

……

琴房在最初装修时,四面墙壁乃至于天花板地板,都铺满了厚实的隔音棉。

谢与说要教郁惊画弹琴。

将人抱着,坐在自已腿上。

带着小姑娘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

郁惊画指尖轻颤,试图求饶,“只弹一首。”

谢与将手背覆在她的手背上,慢慢摩挲着,将手指压入她的指缝。

十指亲密交缠,密不可分。

听到尾音软软的恳求,谢与敛眉轻笑,“一首怎么够?”

“可我很久没弹了,两首……时间太长了。”郁惊画抿着唇,扭头,胡乱将红唇印在男人的喉结上,眼睫轻颤,软声撒娇,“腰会疼。”

“我抱着画画,不会疼的。”谢与温和一笑。

不等郁惊画再求情,他已经拉着少女纤细柔软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重重落下。

郁惊画哼哼唧唧,喉间滚着哭腔。

耳尖被很轻的咬了一口。

男人嗓音低醇,不紧不慢提醒道,“画画,在弹琴,要集中注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