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已经捏着枚小巧的白色纽扣凑过来,指尖偶尔擦过他的颈侧。
沈初尧能感觉到她呼吸落在耳后,带着点淡淡的天竺葵的清香,是她惯用的那款香水。
“别动,”李诗妍的气息扫过颈窝,“扎到你就不好了。”
纽扣扣好的瞬间,她忽然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锁骨。
“沈初尧,她们不值得你难过。”
沈初尧心尖一颤,直觉她知道点什么。
可很快他就将这个念头否决了,李诗妍从小就在加拿大长大,印象里,他也从未见过她,她怎么可能认识那两个人。
“汤趁热喝。”李诗妍松开手退开半步,转身时衣服下摆扫过他的手背,“我在楼下等你下班。”
脚步声渐远,沈初尧低头看着扣好的纽扣,突然发现那枚纽扣和原本的款式并不一样,更亮,也更小巧,像是特意找人配的。
他手指无意识抚上那枚纽扣,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收拾好东西下楼时,李诗妍果然还在楼下等着。
他走过去,随口提了句“汤的味道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李诗妍下意识摩挲了下指尖的水泡,问:“好喝吗?”
沈初尧如实回答:“不太好喝。”
他停住脚步,突然侧头看向她,“但我喜欢。”
“李诗妍,我是说,我也喜欢你。”
以前,她在等他走出过去,而他在和自己的心动较劲。
现在,他想跟随自己的心走,哪怕结果都一样。
走哪算哪,及时行乐,好像也不错。
“在一起吧,李诗妍。”
24
沈初尧向李诗妍求婚那晚,李诗妍高兴得喝了很多酒。
她抱着沈初尧不撒手,絮絮叨叨喊出了他以前的名字。
她说:“谢清樾,你永远值得被爱。”
那一刻起,他才确定李诗妍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
至于故事从何开始,他毫无印象,李诗妍也没正面回答过。
直到婚礼前夕,他跟着李诗妍去机场接人,却没想到会再次见到鹿闻笙。
而李诗妍唤她“表姐”。
那一刻,他脑子一片空白,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几乎是下意识地竖起了浑身的刺。
反倒是鹿闻笙竟出奇的平静。
接风宴上,偶尔的对视,她也只是客气地点点头,就像他们真的只是第一次见面的亲戚。
沈初尧暗自松了口气。
散场时,李诗妍去开车,沈初尧不想和鹿闻笙单独相处,借口去洗手间。
只是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外力一起推进了隔间。
他下意识低吼一声:“鹿闻笙你疯了?!”
“我没疯。”
鹿闻笙两颊有些红,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耳侧。
沈初尧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抱得更紧,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谢清樾,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你......”
鹿闻笙抬头看着他,灯光在她脸上投下阴影,那片伪装的平静彻底碎裂。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一直都不相信谢清樾会真的死了。
哪怕她亲眼看到他从高楼上跳下去,哪怕她亲自打捞起他的尸体,她心中都莫名有一股执念。
直到她看到李诗妍发来的结婚请帖,只是一眼,她便确定,这就是她的男孩。
巨大的狂喜冲破胸膛,她当即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加拿大的航班。
她要带他走,要重新兑现年少时的诺言,她要嫁给他。
“清樾,我离婚了,”她头抵在他肩窝,浑身都在抖,“这次,我来兑现承诺了,跟我走好不好......”
话音未落,沈初尧猛地一把推开她,她没设防,背重重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