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像是想起了过往难堪的经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黑眸里涌上了怒火。

没有一个成功人士愿意被揭开曾经的狼狈与可怜。

江衡也是。

他嗤笑一声,眼里滑过不屑,“那又怎么样,反正他死了。”

林疏月看着眼前忘恩负义的江衡,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手指都被气的颤抖。

话落,江衡转身冲着吹喜调的班子抬了抬手,漠然的开口:

“大声吹不许停,吹好了想要什么礼物都任你们挑。”

欢快的音调充斥满了屋子,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要把林疏月的耳朵振出血。

她眼睁睁的看着江衡拉着陈千语的手一一扯掉了白绫。

像是挑衅一般,江衡折断了亮着火光的香,挥手打翻了供奉香的香炉。

他将牌位递给陈千语,黑眸像是结了冰直直的盯着林疏月,亲密的搂了搂陈千语,哄道:

“这些晦气玩意儿,想怎么砸就怎么砸。”

陈千语嫌弃的瘪了瘪嘴,摔在地上,“我还嫌脏呢......”

她嘲弄的看了一眼僵在原地,满脸灰白的林疏月,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撞了她一下。

见林疏月摔在了陶瓷碎片上,江衡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只是冷冰冰的丢下一句。

“林疏月,摆正你的位置,别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了。”

“你算什么东西。”

死寂的夜晚寒风吹起了地上的白绫,刺耳的唢呐还在继续,林疏月手心里扎满了玻璃渣子,汩汩的淌着血。

尖锐的刺痛,却没她的心痛。

她呆坐了一夜,如同枯井一般,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直到天亮,林疏月她拨通了律师杨庭的电话。

“我要离婚,并且要最大程度的收回财产。”

“江衡公司的大股东当初都是我拉来的,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撤资,给我拟合同。”

“半个月之后的股东大会,我要拉江衡下马。”

3

林疏月拿出了尘封已久的笔记本,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个老总的软肋和欠自己的人情。

江衡创业的时候,他拉不下来低三下四的去求老总给他投资 。

所有的资金都是林疏月跑东跑西拉来的。

她那个时候每天都观察着每一个投资人的一些细枝末节的烦恼,然后对症下药的去解决,费了好大的劲儿,这才渐渐获得了投资人的认可。

她简单的搬了点自己的东西,为离婚做准备。

下午要开林父的追悼会,收拾好之后,林疏月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墓地。

林父走的突然,他生平为人和善,即便是今天下了大雪,追悼会来的人也不算少。

林疏月正念着悼词,大门被推开,江衡挽着陈千语的手进来。

“小衡,法餐厅推出了情侣餐,我们等等去吃好不好?”

一片寂静中,陈千语娇滴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还有我的指甲都长了,你回去给我剪掉~”

林疏月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想要读完手里的悼词,却没等读完,耳边传来一阵狗的狂吠声。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人大的狗扑倒在地上,死死压住。

它凶狠的瞪着她,呲着发黄长尖的獠牙,喉咙里发出恶意的呼呼声。

下一秒,狗就一口就咬在她胳膊上,林疏月痛的肌肉不自主的痉挛,眼前一黑,惨叫了一声。

狗却用力撕扯她的皮肉,怎么都不肯松口,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流着血,它却不死心,狠狠又咬了一口。

见林疏月疼的蜷缩在地上,几乎要失去理智,陈千语佯装气急:

“叮当,快回妈妈这里来!”

狗一瞬间收了口,摇着尾巴跑到了陈千语的身后。

“疏月不好意思啊,中午我们走的时候,叮当就要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