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
“她又不是故意的,既然都道歉了,你还要不依不饶到什么时候?!”
江衡抓住了陈千语打自己的手,冷冷的盯着林疏月。
林疏月呼吸窒了一瞬,强压下喉咙里的委屈,讽刺的笑出声,她强撑着身体站起。
紧接着掐住陈千语的脖子,用力把她的胳膊扯到狗面前。
“对,我就是不依不饶!
“今天除非要让这狗也咬她一口,否则我就报警!”
陈千语被吓的眼泪直流,害怕的扯了扯江衡的衣袖。
江衡的眼底结了冰,太阳穴跳了跳,脸阴沉下来,失望的摇摇头。
“林疏月,我说过我要陪千语三个月的。”
“这三个月里,我会无条件护着她。”
“是你非要挑战我的底线的,别怪我。”
话落,他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保镖一左一右压住了林疏月,见她要挣扎,干脆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小腹传来爆裂一般的疼痛,她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神志都疼的恍惚了。
两个人像是拖垃圾一样,将林疏月拖出门,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地窖面前,抬手毫不留情的将她推了进去。
她顺着台阶无力的滚下,停在了黑暗里。
江衡站在上方的光亮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皱着眉:
“你不是最怕这种地方吗,那就让它治治你的嘴硬!”
“什么时候服软,什么时候我就放你出来。”
他说完一顿,看着凄惨的林疏月,胸口闷闷的。
身后传来了陈千语的声音,江衡回过神,抬手盖上门。
废弃的木门嘎吱一声,林疏月眼睁睁的看着上方唯一的光亮被他们锁住。
4
寒冬的地窖湿冷,厚重的雪渗入被狗咬过的伤口,带来腐蚀皮肉的疼。
狂犬病毒似乎开始起效了,林疏月感受到她格外的冷,冷到好像回到了阴湿的十七岁。
陈千语故意把别人辛苦争取来的奖项都给她,让别人嫉妒她孤立她。
三年里,班里的同学不敢对陈千语这个班主任说不,所有的人就干脆把气都撒在了林疏月的身上。
他们用拖地水给她漱口。
把卫生间的脏纸都倒在她的头上。
拿胶水粘住她的嘴巴。
江衡知道,林疏月最害怕没有监控的地方。
因为她在这种地方被剃过头发,被拿热炭烫过,甚至被扒过衣服拍过视频。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陈千语。
年少时的江衡紧紧抱着她,他为了她和陈千语叫板。
也会为了护她得罪了一整班的同学。
地震演戏的时候,林疏月崴了脚,留在了教室里。
十七岁的江衡以为是真地震,她没有逃出来。
他不顾一切闯进去,哭的稀里哗啦的说不出话,说什么都要背她出去。
他把她的手放在左心口上,无数次的承诺等他长大了,第一个要举报教训的就是陈千语。
可现在呢。
林疏月咧了咧苍白的唇,咯咯的笑出声,冰凉的泪水和血交融。
身上被烫伤的疤开始发痒,像是有数不清的蛆虫在往心里钻,痛的她发抖个不停。
她可以接受江衡变心。
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要是陈千语呢?
林疏月在地窖里被锁了两天。
在光怪陆离的梦里,陈千语狰狞的脸和江衡冷漠的话相互交织,像发霉的青苔,在她的心上大片大片的结网,化作腐朽的情意。
第三天天亮的时候,地窖的门终于被打开。
林疏月被绑住手脚,粘住嘴巴,丢在了一个屋子里。
就在她搞不懂江衡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小衡,我和疏月,你更喜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