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前，沈歆月飞快对若若说：“若若，告诉妈妈，不是她的错，要她不要自责，就说……是干妈让你告诉她的。”

说完，沈歆月就飞快跟着傅湛南离开了。

傅湛南一直在往前走，沈歆月看到阴沉的天色，猜到可能要下雨了。

不断在他耳边说：“傅湛南，你的车在那边，开车回家吧。”

“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好不好？”

“傅湛南，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直到天边轰隆一声，一道惊雷乍然炸开。

傅湛南才像是回过神来，却没有再开车，而是打车回家了。

车行到半途，雨就哗啦一声落了下来。

司机进不去别墅区，傅湛南在大门口下了车，雨珠打在他身上，他却浑然不觉。

一步一步地彷如行尸走肉般，走回了家。

他没有换衣服，就这样湿着躺回床上，侧头看着沈歆月的照片。

沈歆月的衣服没有味道以后，她的照片就成了他的慰藉。

他摸着照片上沈歆月的脸，哑声说：“歆月，如果七年前我真的死了就好了，那是不是现在我和你还有爷爷已经团聚了？”

沈歆月看着这样的他，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裂开，哑然无言。

他将头埋进照片里她的肩窝里，闷声说：“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怎么办啊沈歆月……你救救我吧……”

泪水滑过他的眼角，沾湿了他的照片。

沈歆月看着他逐渐颤抖起来的肩膀，快忘了这单薄脊背多年前背起自己时的沉稳了。

现在看上去却是那样单薄，好像随她变成了一张白纸。

沈歆月也只能睡在他身边，悲伤的看着他。

傅湛南睡了很长很长的一个觉。

鬼是不会睡觉的，可沈歆月看着他，居然也不知不觉跟着睡了过去。

“歆月？”

沈歆月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身，就看到傅湛南站在她身后，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沈歆月有些恍然，笑着朝他走去，傅湛南一把接住她。

他定定看着沈歆月，不可置信道：“真的是你吗？这一回……不是做梦了吗？”

沈歆月当然知道这是在他的梦里，但还是骗他说：“真的是我，湛南，我不想看你那么难过。”

狂喜席卷了傅湛南，他紧紧将沈歆月抱住，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捏碎。

他近乎哀求道：“歆月，你带我走好不好？”

沈歆月哑然无言，低声说：“我更希望你好好活着……”

傅湛南双目尽是血色：“失去你，让我怎么好好活着？”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怎么能忘了你……歆月，那不是我，和别人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不是我……”

他崩溃的抱紧沈歆月，极力想要证明对她的忠诚与爱。

沈歆月的泪水滑过眼角，抱紧他，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我不怪你。”

傅湛南嘶声说：“歆月，你恨我吧，惩罚我，带我走……”

沈歆月很想说让他好好活下去，又或者说让他忘了自己。

可沈歆月看到他这么痛苦，有些话哽在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最终，沈歆月只能说：“湛南，我一直在你身边啊，我没有离开过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身躯倏然在傅湛南怀中变得透明。

像是戳破了某些不能说的禁忌。

“歆月？！”

下一秒，沈歆月就从他的梦中脱离了出来。

而原本躺在床上的傅湛南也猛然睁开了双眼。

他坐起身，望着身侧沈歆月的照片。

对着静默夜空，恍然问：“歆月，是你吗？”

第23章

沈歆月的心跳了下。

但随即，傅湛南又捏了捏眉心，苦笑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