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吵闹的声音围绕在她耳边。
叶茜澜想起去年中秋,她的珍珠耳坠被舞伴扯掉。
傅海泉也是这样当场断了那家的货路。
他说:“我的女人,一根头发丝都动不得。”
如今这话,却成了扎在她心口的刺。
晚宴结束,刚到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罗静伊接完电话,脸色瞬间煞白:“海泉,我弟弟被巡捕房抓了!他们说...说他杀了人!”
傅海泉立即叫来手下去打探消息,叶茜澜被匆匆离去的手下撞倒在地,可傅海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罗静伊身上。
“别怕。”
他一手打电话,一手轻拍罗静伊颤抖的背,“有我在。”
巡捕房里,探长面色凝重:“罗少爷涉嫌杀害歌女,人证物证俱全。”
罗静伊抓住探长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布料里,“不可能!我弟弟不会杀人!”
傅海泉已经拨通电话:“我马上找最好的状师。”
他站在桌边打电话的背影,让叶茜澜想起三年前她表哥被冤枉时,他也是这样雷厉风行地调来全上海最好的状师。
只是如今,这份急切给了别人。
秘书匆匆赶来,在傅海泉耳边低语。
叶茜澜清楚地看见他眼睛闪了闪:“确定是她?”
“是太太。”
秘书的声音不大不小,“那晚歌女死亡时,太太刚好在百乐门附近当首饰,有人看见了。”
罗静伊突然扑到叶茜澜面前,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叶姐姐!求求你,求您救救我弟弟,他才十八岁啊!”
叶茜澜本能地后退,却被傅海泉一把扣住手腕。
他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茜澜,你去认罪,我保证三个月内把你弄出来。”
第八章
叶茜澜甩开傅海泉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早该明白,在他心里,自己比不上罗静伊的一根头发。
可她没想到,如今连罗静伊那个杀人犯弟弟都比她重要。
“我不会认罪。”
她猛地甩开两人的手,“我不是你们罗家的替罪羊。”
叶茜澜转身要走,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傅海泉的手刀快如闪电,她眼前一黑,最后听到的是他对探长说:“准备认罪书。”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叶茜澜发现自己被绑在刑凳上,大腿传来撕心裂肺的灼痛。
“格格醒了?”
警卫狞笑着举起通红的烙铁,“这才第一道,后面还有七道大菜呢。”
滚烫的铁烙在大腿上,皮肉焦糊的气味瞬间炸开。
叶茜澜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牢房,剧痛让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试图挪动双腿,却发现下半身完全没了知觉。
“别费劲了。”
隔壁牢房的老妇人叹气,“那烙铁蘸了药,你这腿算是废了。”
阴暗的牢房里,叶茜澜听着狱卒们闲聊:
“听说,傅老板给罗记者买了整条霞飞路的珠宝店。”
“可不是,还包下百乐门给她办生日宴呢。”
她摸着失去知觉的双腿,突然想起那年傅海泉为她挡子弹,也是伤了一条腿。
那时他说:“茜澜,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如今,她的腿废在了他手里,他却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三日后,叶茜澜被爱新觉罗家族用十箱古董从狱中换回。
叶茜澜拖着残废的双腿回到傅公馆时,正听见罗静伊在花厅里质问傅海泉。
“傅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为了救我弟弟,不惜把自己的妻子送进大牢?”
叶茜澜扶着廊柱,听见傅海泉低沉的声音:“静伊,我说过很多次,因为我心悦你。”
罗静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