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还是缄口不言,因为她知道,他从不会听她的。
倒也真的是说到做到,接下来裴燃确实认真地照许了她几天。
但也仅有几天。
中途,沈令妤半夜一通电话把人叫走,他就再没出现。
连解释都是在手机上,潦草敷衍又随意:【公司有事要忙。】
与此同时,沈令妤更新了朋友圈
那个说着公司有事忙的男人,正坐在临江的总统套房,捧着矜贵的玫瑰,和脸色绯红的女人拥吻。
许念初习以为常地扯唇角,也潦草回复:【好。】
出院那天,意料之中只有许念初自己忙前忙后。
不过好在,没什么期待。
她收拾完东西,提着朝外,手才搭上门把手,下一秒,却被房门徒然打开的力道推跌在床上。
不等许念初反应,门口脸色阴冷的裴屿就冲进来,猛地上前掐着她的下颚,将她狠狠按在床上。
“你找死?”他的语气翻涌着压不住地怒意。
却让许念初不解地蹙紧了眉,她哑声道:“什么?”
“你又在这装什么?”裴燃忍不住嗤笑道,“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都不敢相信你表面装的这么大度,暗地里却找人霸凌阿妤。”
什么霸凌?
许念初一头雾水,只能凭借着本能开口反驳:“我没有。”
“到现在为止你还在狡辩!”裴燃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大,“我还以为你真的会改,要成全我和阿妤,却原来都是做戏。”
“你用尽手段当上裴太太还不够吗?非要这样找存在感,许念初,你简直和五年前一样令人作呕。”
他的话像利刃狠狠刺痛了许念初的心。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紧了衣角,闭上眼不再看他:“所以呢?”
“我要你道歉,跪下给阿妤认错。”
跪下……?
哪怕许念初从前不敢忤逆裴燃,答应过他许多无理的要求。
但或许是就要走了,她竟觉得空前的心累,哑声开口道:“我没错,也不会认。”
拒绝的话语,几乎是瞬间便挑起了裴燃的怒火。
他猛地甩开她,居高临下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就成全你。”
“你不是最在乎跳舞吗?”他说着,冷笑一声,“来人,把她按着,一根一根挑断脚筋。”
许念初怔在原地,大脑一瞬间空白。
她不敢置信地摇头,哑声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裴燃,你就不能相信我哪怕一次吗?”
可她声嘶力竭的嗓音却没换来男人的半分回应。
裴燃后退一步,语气凉薄地对着保镖开口:“动手。”
有那么一刻,许念初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死了。
她挣扎着拉住裴燃的衣角:“裴燃,我错了,我道歉好不好?”
下一秒,却看着男人毫不留情的甩开:“晚了。”
身材魁梧的保镖闻言迅速上前将许念初拉起,她拼命挣扎。
如果被挑断了脚筋,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跳舞了,也没办法完成父母的遗愿,这绝不可以。
可下一秒,随着保镖的手起刀落,她浑身的力气瞬间消散。
狼狈地栽倒在地上。
……
再醒来时,许念初发现自己正浑身蜷缩着被关进一个铁皮箱子里。
被封的严严实实。
对幽闭空间的恐惧加上脚踝不断传来的刺痛,让她的神经高度脆弱。
随着四周不间断的水流灌入,许念初的呼吸骤然急促。
“放我出去……”她疯狂的拍打着四周,未知的惶恐裹挟着她发颤,“裴燃,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我知道是我错了……”许念初颤抖着哀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爱你了,也不会缠着你,我求求你放了我……”
不知道她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