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也算是一个人带楚思源……
楚栖砚露出一个苦笑,果然人只有处在同样的位置时,才能感同身受。
很快,他又变了表情,脸色冷下来。
他怎么总想起宋沁月。
为什么他要频繁想起一个抛夫弃子、无关紧要的人?
同样的,楚栖砚也意识到自己其实有些哀怨,却也隐隐有些庆幸。
宋沁月走得仓促,但至少还有婚姻那条线系着自己和她。
这种想法又很快被楚栖砚掐断,他冷静惯了,绝不允许自己因为一个女人心神不宁。
但楚思源除了爱哭,其实很会提供情绪价值,把他伺候好了,就会软软地冲楚栖砚笑。
他的鼻子和嘴巴和宋沁月长得很像,楚栖砚看着,总不由得心软,感觉照顾他也算值当。
这晚,楚思源被楚栖砚哄好,抱着奶瓶昏昏欲睡。
楚栖砚看着他这无忧无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你这小家伙,你妈走的那天不知道哭,现在就整晚都哭,来折磨你爸。”
楚思源张开嘴,放开奶瓶,眼见着又要哭。
楚栖砚忙把他抱在怀里,一如既往地学着宋沁月的样子,颠着他轻哄。
好一会儿,这磨人的小家伙终于睡着了。
楚栖砚叹了口气。
宋沁月离开了,却又无孔不入,生活里处处都是她的痕迹。
他不禁自问,也就结婚两年,她的影响有这么大吗?
……
俄罗斯的秋天比国内要冷一些。
不过因为太阳常出,干燥却不太冷,宋沁月在这里的大半个月适应得还不错。
也可能是因为她鲜少出门,基本就泡在舞团里。
宋沁月到舞团时,都做好了被挂羊头卖狗肉的准备。
毕竟她来自异国他乡,她也只是想要一个能跳舞的舞台。
玛丽亚的话却没有一点作假,一连在圣彼得堡和新西伯利亚的两场,她都是《天鹅湖》的主舞白天鹅。
除了玛丽亚极力作保,也和宋沁月18岁时,在洛桑国际芭蕾舞比赛上荣获金奖,跳得就是白天鹅的片段脱不了关系。
再加上她在国内的产出不少,舞团众人对“宋沁月”的名字都有所耳闻,她融入得还算不错。
傍晚,舞室里,最后一个姑娘和宋沁月打了个招呼,走了。
宋沁月松了松腿,也打算中休一下。
她刚喝了口水,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进来。
第12章
宋沁月飞机一落地,就拔了国内的电话卡,办理了新的。
听着电话铃声,她心里一惊。
除了舞团内同事,应该没别的人会找她,她们拨来的电话,也不会是什么陌生号码。
还有一种可能……
楚栖砚那张冷脸,毫无征兆地从宋沁月脑袋里闪过。
她盯着这串号码,不由得捏紧手机。
楚栖砚掌握的信息渠道广得吓人,她很怕自己在俄罗斯,都会被他顺藤摸瓜找到,强制抓回国内。
电话自动断掉了,很快又打来。
宋沁月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被这铃声拨地生疼。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坏也坏不过上一世的结局了。
她深吸了口气,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宋女士吗?打扰了,我是驻俄罗斯华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原来是大使馆的回访,宋沁月松了口气。
“您上次登记是说在俄罗斯有一段时间的巡演工作,请问您接下来有长期居住在俄罗斯的打算吗?”
宋沁月缓声回道:“目前还在考虑,我会过期之前再去办理相关业务的。”
“好的,宋您生活愉快。”工作人员道了别。
宋沁月挂断电话,自嘲一笑,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