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怒道：“晚的专业水平毋庸置疑！网上的评价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绝对具备作为白天鹅的所有能力与素质！”

助理夸张地一翻白眼：“玛丽亚，我看你这实习工作是越做越回去了，流量要是能代表一切，我们还需要什么专业的舞者？”

助理铁了心地要敲定卡琳娜当《天鹅湖》的女主演白天鹅，在这里偷换概念。

玛丽亚被气得发抖，破口大骂。

团长则在混战中当起了和事佬：“出演黑天鹅的演员刚好伤了脚，可以让晚试试。”

宋沁月知道，现在是自己出现的最好时机了。

她适时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朗声道：“我是因为实力才受关注，还是因为运气好得了流量，这种分辨自在人心。”

“不过舞团的安排我会遵从，我尊重舞台，也尊重每一次演出的机会，所以，助理先生，您能尊重我一下吗？”

宋沁月目光灼灼，助理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行、行啊，就先这样吧。”

事情商议结束，玛利亚和宋沁月独处时，才双手冰凉地抓住宋沁月的手。

在慕尼黑的演出不到一周就要开始了，这也意味着，宋沁月要在不到一周内重新练习黑天鹅的舞步。

“要知道，黑天鹅的独舞有三十二周的挥鞭转，你的身体真的能适应吗？”

她要不说，宋沁月都快忘了自己是生过孩子的人了。

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眼神却很坚定：“我曾经也失去过舞台，我也知道有些机会要是不抓住，我可能就再没有继续跳的机会了，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信不信我？”

玛丽亚怎么会不懂这种残酷？

她被宋沁月感染，用力地点点头：“你是我挖过来的人，我当然相信你！”

玛丽亚还有事要办，两人寒暄几句，又匆匆分开了。

宋沁月也马不停蹄地投入对黑天鹅舞步的练习中。

一连串高强度的复杂动作后，是一个收尾的大跳，宋沁月将动作定格，却没定住，好在靠功底和身体协调圆了回来，没有大差错。

只是，芭蕾舞太讲究整体性，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这纰漏实在致命，宋沁月有些懊恼地想着。

另一边，卡琳娜得意地看着她，说：“晚，怎么黑天鹅的舞步练了这么多遍，怎么还跳得和丑小鸭一样啊？和总监先生说得那么义正言辞，也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快罢了！”

宋沁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卡琳娜也不恼，继续挑衅道：“晚，需不需要我帮你纠正下形体和动作呀？”

宋沁月还是不理她。

没一会儿，卡琳娜终于觉得自说自话没意思，一甩头走了。

舞室里的其他人也犹豫了一会儿，乌泱泱地跟着卡琳娜走了。

人有多现实，宋沁月早就知道了，不算太在意。

她留在舞室里，一个人练舞，32圈挥鞭转后，她身形不稳，定点失误了。

宋沁月垂下眼，深深呼吸，再抬眼，却从镜中对上一双深邃的、暗含担忧的眼眸。

费奥多尔不知在后门站了多久，见她看来，才关切道：“你还好吗？”

宋沁月有些惊讶他会知道，又很快想通临时换角这样的大事，应该早就传遍整个舞团了。

她身形依旧挺拔，静静说：“我很好，费奥多尔先生，黑天鹅的舞蹈很有挑战性。”

她没说什么自己一定会做好的话，也没说什么要惊艳观众的壮志，这份认真和坚定却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费奥多尔哑然，却不由得笑了。

宋沁月坚强，骄傲，又心平气和，倒显得他的关心有几分多余。

此时，敲门声有些突兀地响起。

重新出现的助理不再心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晚，我们合作已久的投资商点名要你过去用餐，你也不想成为舞团的罪人，让我们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