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选择用工作麻痹自己,也麻痹这份爱意,收效显著。

可这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意义呢?

苏恬恬不过是一根导火索,她知道我们是情侣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真正没把我们当情侣的,是宋淮序自己。

“我知道我有许多不对的地方。”他脚下雪声清脆,慢慢走近,低头看我,“我太自以为是了,岁桉,我以为……”

“你以为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我看着他。

他红着眼看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小时候学过一首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我看着雪地上的脚印,“我们的感情也不过就如雪泥鸿爪,一场大雪就盖住了,算了吧。”

我转身想走,却又被拽进他怀里,他紧紧拥着我不愿放手。

“岁桉,你看那边。”

我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树林里,是两个雪球堆叠出来的雪人,丑得可爱。

仿佛又回到某个冬日,我们望着忙活半天堆出来的两个丑丑的雪人相视大笑。

五年光阴荏苒,不过寥寥几千天,却已恍如隔世。

“我们才不是浅浅爪印。”他使劲贴紧我,“我们有这么丑的雪人,有整整五年……”

我泪眼朦胧地掰开了他的手。

“这五年除了开始,于我都是噩梦。”我看着他。

“不是的,不是的……”他摇着头颤声,抬手想帮我拭泪,我躲开了。

“我永远爱那个雨天里飙车来救我的人,但你已经不是他了。”

又或者,一开始我就会错了意。

他送赶着投标的我,和他赶去救找不到签字书的苏恬恬。

别无二致。

他红着眼眶怔怔看着我,我决绝快步转身离开。

推开门,妈妈看着我吓了一跳:“冻成这样?!”

我进了卧室:“四姨说的那个男孩子,你安排我们见面吧。”

12

第二天午后,我和这个被四姨拽来的男孩尴尬在咖啡桌边对坐。

“林……”

“林砚琛。”他递奶球给我,“元岁桉,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这名字莫名耳熟,我看着他陷入沉思。

他的脸忽然和记忆中那个操场上扣篮后郎朗大笑着擦汗的男孩重合。

“噢!”我一拍脑袋,“那时候他们都管你叫‘疯子’!”

果然他们没说错,相亲的尽头就是高中同学。

我扶额微笑:“你……没怎么变。”

“变了,现在就算知道你在看球,我也不会用半瓶发胶抹头了。”他撇嘴。

我被逗笑,尴尬的气氛顿时消解了不少。

“你倒变了些。”他认真注视着我,“成熟了很多。”

我撕开奶球:“是啊,这几年牛马当下来,还能和上学时一样嘛。”

他轻轻一笑:“元岁桉,你今年刚决定相亲吗?”

搅拌咖啡的勺子愣在杯子里:“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托各种人问了你家里六年。”他苦笑,“你今年才松口啊。”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对面的人。

“……这几年,不会他们要我去接触一下的都是你吧?!”

“也可能还有别人。”他耸肩,“不过我觉得最执着的应该就是我了。”

我哑然失笑,心内阴霾顿时驱散许多。

“先生,”服务员尴尬快步走近,“您的车牌号是Y354158吗?”

他疑惑点头:“是,怎么了?”

“外面有人把您的车撞了,您赶紧出去看看吧!”

刚刚是听见外头有动静,我陪着他小跑出去。

肇事司机是宋淮序,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外带咖啡。

而他那辆酒红色的宾利紧紧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