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栀坐得笔直,摇头:“谢谢邹叔叔关心,不累。”
邹聿嘴里叼着面包,就坐在岑栀的正对面。
这人脸都白成这样了还不累?
真当别人都瞎了么?
谭菲菲优雅地执起餐具,慢条斯理地问:“听说你的学习成绩很好,以前在南城一中名列前茅,怎么会突然转到淮宜来?”
岑栀镇定地回:“因为我的户口在淮宜,需要回生源地高考。”
这是夏岚女士一开始对邹建国的说辞,她真正的转学原因除了南城的人,就只有夏岚和她知道。
谭菲菲对这个答复没有怀疑,尤其是在知道岑栀是岑遂的遗腹子之后:“你妈妈在南城做什么?”
岑栀:“外贸。”
“外贸啊。”谭菲菲若有所思,“很辛苦呢。”
服务生在这时候推门进来撤掉餐前菜的碗碟,开始上主菜。
岑栀面前摆了勃垦地红酒炖牛肉和经典鱼子酱海鲈鱼。
法餐的氛围缓慢且浪漫,包厢里放着曲调和缓的钢琴曲。
但她却坐立难安,下午吃的止痛药并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眼前的名贵餐食让她毫无食欲,可又不能扫了主人的兴。
谭菲菲继续说:“你现在在一中大概是什么年级名次?”
岑栀味同嚼蜡地咽下一口鱼肉:“上一次是理科班年级第二十。”
谭菲菲看了眼邹卓,眼角眉梢有了些兴味:“和我们家哥哥当年差不多。”
果然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子。
不像某些人........
“那你”
“妈,您查户口呢?”
谭菲菲正到兴头上却被人打断。
“某些人”坐没坐相地往后一靠,不耐烦地说:“为什么非要出来吃饭,能不能早点回去?我累了。”
谭菲菲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都不想多跟这位不争气的老二搭话:“你有什么资格喊累?我看你是在考场上睡累了吧?”
邹聿把碟子里面的鱼肉戳得稀烂,理所当然:“考场那座位又硬又挤,累不是很正常吗?”
谭菲菲:“........”
她迟早被这个逆子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