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吃饭吧,”邹建国笑着说。
夫妻两人不知道那天岑栀纠结听到了多少,现在邹建国只能凭感觉打圆场:“栀栀,你谭阿姨前段时间比较忙,本来想找个机会和你吃饭聊聊天,没想到拖到现在,我们都知道你妈妈很辛苦,所以你尽管把这儿当自己家........”
这顿饭吃的看上去很和谐,后来要么是邹建国和谭菲菲聊这段时间的行程,要么就是问邹卓的安排,偶尔几个话题会到岑栀和邹聿身上,无非都是些在学校里面的事,以及让邹聿多跟她学习的客套话。
忽然,邹建国注意到岑栀根本没吃什么东西:“栀栀,要不要再加点菜?”
“不用了,谢谢邹叔叔、谭阿姨、阿卓哥,”岑栀顿了顿,“还有邹聿,我吃好了,想去一趟洗手间,你们慢用。”
她礼貌地向每个人颔首,而后起身在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离开包厢。
岑栀走后,包厢内的几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谭菲菲放下餐具,用餐巾压了压红唇,犹疑:“我刚刚真的很像查户口吗?”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邹建国目光询问地看向老大。
邹卓手肘随意搭着桌沿,摇晃红酒杯:“有点。”
谭菲菲:“可是........”
邹聿倏地起身。
“邹聿你干什么去?”谭菲菲叫了几声却只得到他头也不回的背影。
她气得把狐貂一拉,在桌子下狠踹邹建国一脚:“你看看你的好儿子,有半点礼仪风度吗?!”
邹建国:“.......”
.........
岑栀差点在洗手间迷了路。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餐厅的洗手间可以装修得像城堡一样富丽堂皇。
实际上,岑栀并不在乎谭菲菲对自己的看法,或者说她不在乎邹家任何人对自己的看法,她很有寄人篱下的自觉,从不奢望不会属于她的东西,因为她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突然离开完全是因为小腹痛到快要维持不住基本的礼仪。
岑栀摊开紧攥了一晚上的手,发现掌心已经被掐出了好几枚见血丝的指甲印。
如果生理期不是今天就好了。
........
岑栀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同样从隔壁出来的邹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