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兄妹] .4(3 / 7)

最好是能激起她的强烈反应,并借此机会趁势而为的完全释放出目前压抑在他心底里的那头野兽?

开什么玩笑。

只有愚蠢的野兽才会让整个事情发展到那种程度。

他还没有沦落到这种地步,即使他喜欢着她、喜欢到想要上她皆是种错误,但它并非一文不值,更不是他能够为此一错再错的藉词。

在司徒锦真正意识到他喜欢着她以前,他曾经做过一场很糟糕又很荒谬的梦。梦的跨度极长,画面始终充满跳跃,自他们幼年延展至他们死后。

梦境里的他们还是亲生兄妹,然而当梦里的他到青春期时,他突然觉察到自己对于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欲求,他为此而寝食难安,一切的发展到这里为止与现实里的情势没有丝毫不同,可是梦里的他至始至终都不曾有任何越举的行动,当他在现实中趁着她入睡或昏迷忍不住按着她肆意亲吻的时候,梦里的他仅仅是默默地看着她像是只小猫似的在别人的怀抱里张牙舞爪。

他们在梦境中各自成婚生子,与成千上万的普通兄妹一样,乃至为了自己的生活而与对方渐行渐远,在子息环绕中平稳而安泰的过完了一生……但是梦境并未因此结束,梦里的他如同幽魂般游离在尘世间,没有人能看见他,他也不解自己因何而存在,紧接着,千秋万世,岁月如梭,他们的后代拥有着不同的姓氏,族谱在世代变迁中遗失,然后他遇见了一个很像是他的男人,同时也遇见了一个与她很像的女人,那样的两人不再是亲生兄妹,他们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相爱,可是他们却仅仅是恰好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陌生人,明明是与他们如此的相似,然而纵使相逢,结果却不过是擦肩而过、毗肩交错。

那到底是单纯的喜爱,还是被误认为了爱情的亲情?

他应该是要高兴的吧?至少在梦境的最后,他们已经不是亲生兄妹,他们的后代可以相爱,或许那两个与他们十分相似的男人与女人在往后还会重逢,而这次,他们绝对不会是再以沉默收场。

那究竟是占有欲在作祟,还是他根本不能忍受他们就连亲人都不是?

自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的他一时无法回神,只能死死地抱着他的妹妹不肯撒手,他在深夜中旁若无人地描绘着她的肌肤,解开她的衣服,自此以后彻底陷入魔障,再无法从中轻易脱身。

莫大的空虚与疲惫恍如恶魔般从禁忌的深渊里爬了出来,蛊惑过夏娃的蛇在昏暗的环境里诱导着他一寸又一寸的耽溺于指掌间的滑腻柔软,从梦境中蔓延至现实里的疼痛感和无力感令他产生了近乎是还身处梦中的错觉,美好的、糟糕的,一切不可言说的,只配发生在黑暗中的旖旎情浓带着光怪陆离的恍惚体认侵蚀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性,直到她被他撩拨得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嘤咛,所有的罪恶顿时无所遁形,他忽然停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为了仿佛是被梦境里的情绪给吞噬了的他自己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所适从——

时光飞逝,血缘逐渐疏远;世局更迭,然而他们也将缘尽于此。

他从未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正因为他们是亲生兄妹,因此他才会尽心尽责的处处为她退让,任由她打破他的心防,根植在他的内心,甚至对此全无所觉,进而以做为男性的身份喜欢上身为女性的她;于此同时,也正因为他是在以身为男性的身份喜欢着做为女性的她,因此他绝对不可以真正拥有她,毕竟他们是亲生兄妹,他不能让她弥足深陷于这种混乱不堪的泥潭里,虽然他已经近乎不可自拔,也或许,他应该试着慢慢远离她。

那一夜的司徒锦再也没有睡着,只是心情沉重的帮她穿好被他弄乱的衣服,看着她逐渐安稳下来的睡脸才略微舒缓了心情。

他本来就是个很卑劣的兄长,竟然会由于她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而对她产生那样的想法;然而哪怕是再卑劣不过的男人,也会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对象;他不会真正去碰她,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往后更不会有,也无所谓想或不想、敢或不敢,甚至怕或不怕,他不会真正去碰她,只是纯粹的出于男性想要将心爱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