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神。
他在半秒钟后意识归拢,猝不及防便瞥见了某片格外晃眼的颜色。
蝰应该是刚洗完澡,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领口不知为何松松朝外垮开,能够清晰看见胸膛上悬挂水滴的白净皮肤。与之同样显眼的,是比暗紫更深的长发,或零碎或聚集,带着潮湿的水汽懒懒越过肩头,然后落到手肘上。
伞南愣了一小会儿,接着便麻利地绕过蝰走到床尾的衣架旁,取下了一件稍厚的披风。
他低着眼睛把衣服裹上蝰的后背,轻声说道:“晚上天冷,小心着凉。”
蝰眼皮忽睁,在某一瞬间似乎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于是在他要给自己系腰带之前烦躁地耸了耸肩膀,把披风给抖了下来,眉头一拧,语气干巴:“不穿。”
伞南动作一滞,指尖僵了僵,然后便沉默且迟缓地弯下腰,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挂在自己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