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烂榜吃点夹荤的安慰一下)
第19章 18.“真的是你......”
等确认蝰已经真的入睡,伞南再度推门进来。
木门逼仄的声音很轻,像是过境的风,转瞬便流走。可脚步却沉重,单是跨过门槛,就几乎耗费所有精力,闻见短促的呼吸。
又从门口走到床头,更是一进一顿,像生生拉长了半辈子的距离。
伞南呆愣在床前,泪渍模糊了只露出半张脸的人,又在眨眼之后变得清晰明亮。
蝰就躺在这里。
他忽然觉得心脏在抽疼,是过于饱涨的血液涌流充斥,甚至叫人喘不上气,缓慢蹲了下来。
伞南一手扶着床沿,另一只手胡乱抹了把眼睛,然后捂住自己起伏难定的胸口。视线虚晃于地面,自言自语,暗含喑哑:“真的是你......”
“真的......”
嗓子忽然浸了水,呛得难受,他压着声音,喉头接连滚动,呼出好几口浊气才勉强稳定身形。
费力站起来,只是微微抬眼,便无以挪开地注视起蝰的睡颜。
那个人朝外侧躺着,许是受到惊动,眼皮微颤,连带着睫毛摇曳,像是要醒。
伞南瞳孔一颤,无端有些紧张。
他抿住嘴唇,手指在片刻之后颤颤巍巍地点上他脖颈侧的某个穴位,内劲入体,强行让躁动平静,彻底陷入沉眠。
幽寂笼罩黑夜,无人得知处,恶欲在滋长。
他用胳膊托住蝰的侧颈,将人往床深里抱。接着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爬上榻,坐在了空出的位置。
也许是怕蝰等会着凉,也许是为了自欺欺人的遮掩,把床帘也完全拉了下来,密不透风。
气温在上升。
伞南低头盯着蝰,目光定定,缓慢俯下身,和他相对侧躺,一条手肘撑着床,另一只手静悄悄摸到了脸颊上。
轻浅的呼吸柔和了他的神色,指腹滑动,更像是在摩挲水面,锐利消减,比平时要好亲近多了。
??像蜷成漩涡的小蛇。
伞南弯着眼睛,目光无端变得亲昵浓稠,唇角也不自觉向上勾起,笑意温顺。
只要看见,只要触碰,就还想要更多。
他一点一点凑近脸,先将额头相贴,接着鼻尖也相抵。
密切的呼吸纠缠气味,袅绕的温度朦胧意识,促使他无法满足于此,难以自抑地扬起下巴,缩短距离,让嘴唇越来越近。
然后无所顾忌地完全贴上对方的皮肤。
亲吻。
是沾蜜的软糖,是逗哄孩童的最好武器,轻而易举就叫他沦陷,舔舐、啃咬,然后得寸进尺,索求深邃。
疾风层叠暴雨,裹挟一切。
蝰在混沌中遭到闭塞,眉头轻微皱起,喉中亦泛出幼兽受惊的呜咽。
他不禁抬起手,要去抵挡梦境中那大片的浓雾,却反被握住手腕,带到更深处,然后被黑暗吞噬。
难以熄灭的俗念驱动着伞南,叫他猛地翻身而起,将蝰平放于枕,又把两腿架开在自己身侧,紧密拢在跟前。
他本来不想做这样僭越逾矩的事,可心里的羽毛实在噎人,拿纤绒挠他,又拿桔梗戳他,憋在肺腑,堵在血管,如何能忍。
乃至搭上蝰跟前系带的时候,伞南不仅动作急切、气息起伏,甚至手也有些发抖,平时一解即散的绳结拆了好几次才堪堪松懈。
哪怕此前早已对傀儡的身体了如指掌,可从没哪一次像如今这样闻嗅上瘾,连每块骨节都叫他流连忘返。
指尖钻进衣料触碰肌肤,和惊惧的皮肉一起,宣告占领,把握所有,于掌心共悦,留下深深浅浅的舞步。
手底下的人梦魇得越发厉害,呼吸一声短过一声,脆弱的眼皮也在剧烈颤动,想睁,却如何都睁不开,想逃,却处处都是伞南。
伞南哽咽嗓音,恶劣的私心涌上来,指尖滑过膝盖,抓住了右边的脚腕,掌心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