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肉,皮肤贴着皮肤,体温交融扩散,除了偶尔越过的水流,几乎没空出丁点缝隙。
夹杂怨念和憎恶的吻没持续多久,接着便是潦草的、走流程一般敷衍的触碰,连水流的拥抱都要比伞南的安抚体贴百倍。
他面无表情,无甚所谓,却又是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将蝰架起来抵在岸边,直接给予缓慢且剧烈的疼痛。
蝰几乎痛到全身发抖。
他向上抻直了脖子,青筋冒起,大口大口地吐息和缓冲,手臂收紧在伞南颈间,指尖抓挠在背后,嵌进皮肉,渗出汩汩涓流的血。像缕缕红线滑落水面,晕染出短暂的红花。
蝰憋着短促的音节,在煎熬里生硬捱下,直到被迫顺畅才不至于撕心裂肺的难受。
他对伞南故意的粗俗无礼怨怒难忍,于是埋头在他颈侧,犬牙尖锐,一口咬了下去。咬在了之前的那块伤疤上,覆盖,加深。
伞南皱了皱眉,并没有阻止他,只是抿着嘴唇,伸手扶住后脑勺,顺毛抚摸下,更像是在鼓励。
等蝰终于因为失神而被迫松了口,便把人抱出水池,完全不算温柔地压进床褥,在沉默里继续这场没有任何交流的交易。
伞南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暴戾,只是在麻木的、僵硬的、应付式的任务里敛藏暗火。他低垂着脸,紧盯面前混沌失焦的眼睛,发梢的水滴混着汗珠在摇曳里接连落下,唯独于一人心里激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