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伞南垂眸回望过去,忽远忽近地盯住嘴唇,摁住想要亲吻的冲动,只应了声“好”。

可手上却再也按耐不住,下意识勾起蝰身后的头发,在蝰看不见的位置,用指尖来回磨蹭。

又静悄悄捻到鼻尖,像是叮嘱般开口道:“别再乱想什么,我会尽快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伞:我的耳朵只听我想听的......

周一更~

◇ 第49章 46.“感情束缚生命。”

伞南并没有在十天之后回来,甚至间隔大半个月,一直到了除夕夜里,依然没有消息。

蝰分了些注意去思考这件事,但也不怎么担心,毕竟那是伞南,就算荒山再危险,也不会危到他头上,大概率是因为路上有什么事而耽误了行程。

他短暂走了会儿神,没有立刻看见宴玦递过来的三根降真香。

宴玦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开口安慰道:“别太担心,你都让虺一块儿跟着去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蝰把香接过来,淡声接话:“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宴玦深表理解地扬了扬眼皮,没再说话。

妖神殿的光线很暗,哪怕两侧墙壁皆是烛火高悬、层层陈列,但依然只有摇曳的微弱暖光,稍稍映照出正前高放的先祖牌位。

殿内并无其他人,只有两人依照惯例,在沉寂里一拜二跪,祭奠英灵。

宴玦站起身,在出去之前回头问道:“今年也打算继续待在这里?你族里有几个晚辈都问到我这了,就盼着等你指点一二。”

蝰稍稍一顿,并没给出明确的答复,只开口道:“你先去吧。”

宴玦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在他离开之后,蛋壳便立刻从蝰衣领里钻了出来,盘在蝰肩膀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格外兴奋地左顾右盼。

它在今天早上磕磕巴巴地提出想去妖神殿的愿望,还被芥鸦说了句“胡闹”,可没想到蝰答应得异常痛快,只要求他在祭拜期间保持安静就行。

哇,这就是妖神殿!蛋壳转溜着眼珠,但很快又把脑袋怯怯压了下来,就是好黑,好空,还有点吓人,

它紧紧贴着蝰的脖子,小声嘀咕,我刚刚态度可虔诚了,各位妖神大人会不会保佑我啊......

蝰无声勾起笑,走进大殿深处的另一个房间:“什么叫做保佑,一辈子无风无雨、心想事成吗?”

“事由人定,求人不如求己。”

他再度捻起香,朝摆放在房间中央的骨灰木盒又拜了一拜。

蛋壳立刻噤声,神情肃穆地低下脑袋。

等蝰将细香插上香炉,又悄悄问道:蝰大人刚刚不是已经祭拜过了吗?

“这是我父亲,上一代唾蛇。”蝰淡淡接话。

蛋壳立刻啊了一声,看着蝰面色稍显冷淡,便有些尴尬地胡乱劝慰:蝰大人别伤心,谁还没死的那天,人类的寿命更短呢......

但没隔了一会儿,又像是想到什么再度突兀地啊了一声:那伞家主岂不是也会死得特别早,好像我还没多大他就死了......

蝰霎时一愣,表情蓦然僵住。

他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那时候好歹还能勉强想象出自己会难受好一阵,可现在,他已经没胆量再直面这个结果。

仅仅只是触及那个念头,就觉得胸口闷堵、如鲠在喉。

这分明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是远离。

可那股情绪却在循环往复的释放和压抑下越加汹涌,堪称人为助力地将堤岸彻底掀翻,只能任凭爆发。

被水流淹没的窒息感让蝰只能在那个人身上寻求庇护,攀附、向上、重新夺取呼吸。

尤其在此刻格外想念。

希求平安。

他不自觉低垂眼角,面色越加晦暗。

蛋壳见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慌慌张张地转移话题:那、那蝰大人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