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话他是对着陈意均说的。

等他离开以后，程朝来抬头看向比他高一些的少年，少年的头微微低着，刘海斜垂着和晦暗闪动的灯光一起挡住眼底的情绪。

他放缓了语调说：“回家聊聊？”

陈意均沉默点头。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比他们第一次独自相处更冷滞。

程朝来有些头疼，直到拿着一瓶酒上了楼他依旧不知道该如何足够合适地解决眼下的情景。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干预，但陈意均的身份实在特殊，就算看在陈意灵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不管。

他坐在茶几前拿出玻璃杯倒了两杯红酒，本来打算拿回去自己慢慢欣赏的，现在也顾不上普通玻璃杯有没有格调了。

等他倒完酒陈意均依然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程朝来双手交叉，有些无奈：“坐下吧。”

少年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程朝来将杯子单手推过去，他也就拿在手里径直仰头一口喝完了。

程朝来揉了揉眉心，是真的有几分苦恼了，为了不刺激到少年，他选择先问了一个问题：“你在去那家酒吧之前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