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均很快回答：“不认识。”

程朝来温和解释道：“陈意均，不要害怕，喜欢同性是一种天性，并不可耻，别人没有资格因此指责你，我也一样。你想谈恋爱，享受爱情，这当然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今天做的事情很容易让自己受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我和你姐姐都不会反对你去交男朋友，甚至在安全的前提下只维持身体关系也可以，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陈意均终于抬头，他笑了笑，殷红的唇勾起来，他就带着这点笑意问程朝来：“哥哥，我姐姐知道你喜欢我吗？”

程朝来和陈意均纠缠着接吻的时候冷静地想：“疯了，真都疯了。”

少年的吻青涩，温吞又缠绵，只是不停地含着唇瓣厮磨，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唇都带着湿润晶亮的欲红。

程朝来分不清这一刻是教训小孩还是确实心动，总之送上门的满意美色他乐意接受。

紧接着亲上去，接触到陈意均紧扣的齿列，只是轻轻一接触，少年便毫无防备地敞开防线，香醇中带着苦涩的酒味在急促的呼吸间蒸腾。

伸进去的舌头紧紧纠缠往后退缩的舌，陈意均被驯服，乖乖捋直了舌尖，在对方向后退出时还情不自禁地追上去。

程朝来眼神晦暗地看着少年追出来的舌尖，陈意均察觉到他的视线，他在两杯混合酒精的作用下情绪有些飘忽不定，反应也稍迟钝，此刻茫茫然地睁开眼。

又感觉到嘴唇被两根手指反复抚摸玩弄，他先垂下视线，看见修长劲瘦的指节，又抬眼瞥见青年朝他投来的视线。

清澈的蓝眼睛中酝酿着某种压抑着的情绪，在不算十分明亮的灯光下浅蓝眼珠隐隐变作更沉重的暗蓝色。

不等他品出危险的讯号，程朝来便继续吻上来，等到陈意均听到询问再次清醒过来，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纠缠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