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响起细微的求饶声,叫声和忍不住地起伏呻吟,今夜月光晦暗,透过一层窗帘隐约看见两具白皙的胴体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仔细看下面那人的皮肤泛出玉的润泽,跪趴着的身体像身不由己的波浪,被更多更深沉的海水反复裹挟着带动,到极高点时破碎开来又被拢住围剿。
到浴室清理时,程朝来已经很疲惫,陈意均扶着他打开喷头,热水自头顶浇下,终于让身体得到舒展。
陈意均将手指伸入肠道帮他清理溅进穴口处的精液,程朝来闭着眼,头上脸上不断有清水流下去,金发被淋湿后贴在脸颊上,陈意均替他别到耳后。
程朝来察觉到动静,勾起唇角抬脸凑近,将两人本就相近的距离缩短至无,眼见他几次寻不对地方,胡乱亲在唇角和下巴上,伸出舌头还没碰到人就尝到水味,眉头顿时皱起来。
陈意均的脑袋时不时有些晕乎,觉得他漂亮又可爱,主动将唇迎了上去,阴茎再次硬起来,但没有人去管。
他们在水中面对面拥抱,于彼此身体上或吻或咬留下痕迹,清洗干净以后陈意均先出了浴室,他还记得要收拾床铺,床单和放在床上现在已经皱成一团的毯子上都是他们留下的精液和汗水。
等换好床单以后,程朝来也走了出来,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时至半夜,他捂着嘴打了个小哈欠躺在一侧。
陈意均将空调温度调高几度,躺在程朝来身边,给他们盖好薄毯,方才还不觉得有多困,但一闭上眼睛,眼皮就黏在一起拽着他进入无梦的睡眠。
翌日阳光明朗,天光大亮,透过窗帘照进室内,陈意均睁开眼睛,宿醉后的头疼先找上门来,他缓了一会才清醒过来。
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张在面前放大的脸,陈意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一只手还搭在光滑的皮肤上,克制住了立刻抽手起身的冲动,他开始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酒意上头让他对有些片刻的记忆模糊不清,但大致的过程是十分清晰的,当记起来自己对程朝来说过的话还有昨夜疯狂的性爱,陈意均的大脑有些宕机。
然而很快他再也顾不上想以后该如何和程朝来相处,阴魂不散的电流很快在他意识清醒后找上门来,陈意均的大脑里像有上百根烧红的尖针在胡乱搅动,太阳穴旁的青筋鼓出来,他忍住不吭一声,但面上的皮肤在疼痛中狰狞地扭曲,双手紧攥成拳狠狠掐入掌心。
在恍惚中见着程朝来有被自己的动静吵醒的趋势,他挣扎着坐起身,顾不上其他,光着脚有些跌跌撞撞地冲进离房间不远处的卫生间里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