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真实，这个房间里搭建起一个街头场景，群演按着调度动作。

陈意均还没反应过来，第一场拍摄就已经完成了，陈意灵和协助她的老师似乎对照片的效果很满意。

他停下来，回头去看程朝来，青年此刻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风度，对他笑一笑表示肯定。陈意均终于放下心来。

还有几个场景也是早就搭建好的，陈意均以为这种照片拍摄应该需要许久时间，但是程朝来拍摄时总能将他完全代入情景中，甚至在一刹那忽视周围的摄像头和只搬来一部分的布景。

在忙碌一周以后，他们终于跑完所有场地，大部分在室内，也有相当一部分在室外布置拍摄。陈意灵示意暂时拍完，后期有需要再进行补拍。

陈意均之前对于如何拍摄为难许久，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十分明白，没想到一切居然顺利到出奇，不过多半缘于程朝来的帮助，他经常在镜头前一个恍惚，认为面前人确实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爱人。

但等他回头时，却无意中看见陈意灵在摄像机后的表情，明明完成拍摄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她看着镜头却皱起眉头，露出了冷酷地审视，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需要阻止的东西。

等程朝来也走到镜头前查看照片时，他们在交谈些什么，很快离开了房间。

陈意均为自己所观察到的细微情绪生出了一丝阴霾笼罩的沉闷心情。

走出大厦时抬头仰望，深夜的高大楼宇，灯光还未完全熄灭，起伏的海水与连天的新月浑然一体，明亮清晰起来，白天所能见到的景色远不及夜晚。

程朝来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陈意灵按压额角，似乎有些疲惫，她突然开口说：“他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处理事情，我们明天提前回国。”

说完她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少年。

陈意均表情平静，虽然透出一丝失望，但仍然回答：“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