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交流的态度都不敷衍，然而正是这种认真才能更明显的令人体会到气氛的冷滞。

他们当然都能察觉到，于是陈意灵又交代完一些拍摄事项，便借口工作先离开了。

陈意均第二天和陈意灵一起到刚来洛杉矶时进去的那栋大厦十五层。

这次换了更深处的一个大房间，程朝来侧对着他们和那天见到的大胡子男人在商量些什么，神情严肃而冷淡。

陈意均很少看见这样子的程朝来，不免多看几眼，陌生他这新的一面，又有几分惊喜。

很快有人来找他去上妆和换衣服，陈意均对这些几乎没有概念，只按指示照做，去换衣服，再坐在化妆台前任由化妆师整理头发，又在脸上涂抹，陈意灵在旁边陪着他，偶尔出声进行微调。

等一切准备好居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而陈意均的最大的变化看起来仅仅只是换了一套类似校服样式的红白色套装，只是服装更加贴合身材。

等他走出去时才看见已经在摄影场地处等待的程朝来，他穿着宝蓝色的修身西服，俨然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俊美青年，和刚才谈话时的严肃不同了，也和平日里的成熟的游刃有余不同，能轻易从他的眼神和姿态中看出意气风发的潇洒和不加收敛的气势。

陈意均一路走上前，明明少年的个子还要高半个头，却奇妙地在这种氛围中被忽视，安静又文雅，是满怀书卷气的学生。

他们无意间对视，一个锋利，一个内敛，截然不同的世界碰撞。

道路宽敞，人来人往，陈意均却只注意到这一个人，异国青年也朝他走过来，走得近了，闻见清冷的雪松味，陌生人擦肩而过时，慢慢又回味到略显辛辣的木质香。

紧接着他们就错身而过，奔赴属于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