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低头点开微信。

陈意均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他向来不怎么会拒绝别人，眼看着陈意灵迅速将个人名片的页面递到眼前，准备说出口的“我还有兼职，可能不太方便”的借口一下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

他只好闭上嘴，沉默着拿出手机扫了码。

空空荡荡的消息列表里很快多出一个名为Mint的好友，头像是陈意灵本人留着黑色长发时的半侧颜全身照，背景有些模糊，似乎是一片沙滩。

一条消息化为红色的数字1挂在后面，陈意均先修改了备注，才点开消息继续给名片上叫灰灰的程朝来发送好友申请，点开名片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顶着灰灰微信名的头像上蓝眼睛的看起来有些圆润的哈士奇。

一边走路一边忙完以后两人已经到了医院正门口，一辆眼熟的黑色汽车刚刚驶来停在台阶不远处。

陈意均被送回小区楼下。

下车后他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陈意灵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对他挥了挥手：“明天见。”

陈意均点头：“明天见。”

启动的汽车载着里面的人一起离开了，陈意均继续带着那副缺乏表情的脸走上楼梯。

老小区里楼梯道光线昏暗，暗绿色扶手被锈蚀出斑驳的褐红铁锈，长时间几乎无人使用，上面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尘，楼道里一层两户，楼梯狭窄，仅两人宽的距离，有时门口堆放着杂物和垃圾还得小心避让开来。

陈意均静静地向上走到五楼，打开正对着楼梯的那一户铁门，接着关上门进去，没有开灯，径直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