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琐的结婚礼节一套做下来,江辙累的有些麻木了。

他脱了身上的喜服,换下常服,活动了一下脚腕手腕,趁着此时侍卫换班有一瞬间的空缺,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江辙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此处是内院,因着宴席,此时摄政王府所有的人几乎都聚集在外院接客或者参加宴席,故此内院的人少之又少,断没有被认出来的可能。

江辙一路走出去,路上几乎没有人。

路两旁的树都挂着红绸和灯笼,灯火通明,江辙漫无目的往前走着。

江辙忽然停住了。

不远处的湖边,似乎是有人站在湖边吹箫。

漫天星光映在湖中,像是另一条星河。

男人穿了一身白衣,站在湖边,素白的手执一支通体莹白的玉箫,放在唇边。

箫声悠悠传出去,透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意境,似是有些凄凉,隐隐听去,又带着些婉约。

月光淡淡洒下来,衬着男人半边完美的侧脸,模糊了他的轮廓,他身姿如竹,宛如谪仙。

一瞬间,江辙甚至觉得男人和自己是同行了。

怕不会都是从天上下来的。

只是下一秒,江辙就彻底推翻了心中的想法。

因为

“谁?“

站在湖边的男人一侧脸,冷声开口,看到了不远处的江辙。

江辙心中一惊,刚刚后退一步想要逃走,男人一张冷峻的脸已经逼近到了江辙的面前。

这一对视,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江辙是吃惊于对方那双眼睛。

单看眼型,男人的眼睛是十分好看的。只是那双瞳孔里蕴藏的邪气和雾气只是那么一眼看过来,就像是有什么阴凉而可怕的生物一点一点攀爬到你的后背上,一点一点扼住脖子,令人窒息。

蔺君更是吃惊。

第一眼看到江辙的脸时,蔺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第二眼,蔺君掰过江辙的下巴,将他一点一点逼到一旁的假山上面。

他逼近的动作很急,两人的身体牢牢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告诉我,你叫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蔺君的目光一直放在江辙的脸上,一点一点描绘着那张脸,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一点都没有放过。

江辙被他那疯狂而露骨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他微微偏过头去,不配合的态度,“我叫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蔺君没生气,指腹在江辙的下巴划过,逐渐向上,抚上了江辙的唇角。

又重复了一遍,“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执着于这个答案,确定心中的猜测。

蔺君罕见地有些失控了。

说这话的时候,蔺君的指腹还在江辙的唇瓣一点一点蹭着,他的指腹带了些薄茧和温度,甚至还带了些暧昧的力道,企图撬开江辙的唇缝。

若是此时有侍卫在这里,一定会惊讶于自家主子的好脾气。

如果平常有人这么跟摄政王说话,恐怕两个脑袋都不够砍头的!

要知道,此时的宋国,明面上是小皇帝在掌权,实则,所有的实权都在蔺君手里。

只要蔺君哪天开心或者不开心,一声令下,小皇帝身边的所有势力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归于蔺君。

蔺君才是整个宋国,最权势滔天的人。

被他这样似调情般的玩弄,江辙恼怒,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我叫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又是一个变态!

蔺君没生气,嗤笑一声抓住他的手,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改为抓住他的手腕往后折去。这么制住江辙以后,蔺君唇贴到江辙的耳廓,热气一点一点往里面钻。

热,痒。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大可把你带回去,然后就像这样,按在床上,一遍一遍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江辙气的浑身发抖,他努力忽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