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重新穿好内裤和睡裤,裴方峙揽着那薄薄的肩胛,把人拥进怀里,哑声问:“做人流很痛吧,宝宝。”

“嗯……那个药吃完,宫缩了好久好久,我半夜才睡着。”林簇蹭蹭裴方峙的侧颈,声音闷闷的,“但我没有哭,我是不是很勇敢?”

林簇像一只小蜗牛,外壳刚强,内里却柔软脆弱,眼泪只在梦里无声地流,讨宠的话也只在梦里悄悄地说。

裴方峙嗓子发紧,“嗯,很勇敢。”

“那你是不是,得……得亲亲我,表扬我。”林簇不太熟练地撒娇。

裴方峙握住他肩,亲了亲他的眉心,又亲了亲他的鼻尖,问:“够不够?”

林簇点点头,还礼似的,吧唧一口亲在裴方峙的脸颊,“谢谢你来梦里哄我,老公。”

裴方峙心跳空了一拍,捏住他的下巴,“叫我什么?”

林簇从不这样叫他,哪怕是在床上。

裴方峙从前以为林簇是不愿意,现在才明白,这个笨蛋是不敢。

“老公呀。”在梦里应该可以这么叫吧,梦的主人都是有特权的。

“唔……”

林簇被压倒在床上,吻住了嘴唇。

裴方峙亲得并不凶,时间也不长,但断断续续亲了很多回。

林簇难敌攻势,推推他的肩膀,“别、别亲了,这种亲亲,会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