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走。

但谢杳一路上总是愣愣的,不知踩了多少个水洼,衣摆溅上不少的泥水,靴子也脏了不少,被谢霭玉提醒也总是分神。

谢霭玉轻叹,不再多做无用功。

直到两人回到邀月院,谢杳才回过神,见自己的衣靴脏了,红了脸,忙跑回屋里换下,又穿着木屐跑回来,耳朵尖上都染上一层薄薄的红。

谢霭玉觉得那儿有一点勾人。

谢杳站在他身前,少有地向他低头,“我想进太学,但也自知尚不如兄长……这段时日劳烦兄长多提点提点。”

即便谢杳不说,谢霭玉也存了这心思。他欣然应下,又笑道:“杳杳,即便你不提,我也会这样的。”

谢杳那样聪明,即便没有他也能考上,只是要勉强些太学的校考并非那样简单,否则金宸又如何会考不上,反而花不少银子打点,万分不容易地走了个后门。

虽然他是如此想的,可心中却还是希望谢杳向他低个头。

即便他如今在明面上是个称职的好兄长,可他骨子里还是那样的坏,喜欢看谢杳向他低头,还是那样恶劣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