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今夜谢府可不会收留你。”谢霭玉淡淡道。

孔谌一耸肩,坐回椅子里,到一边儿去嗑瓜子了。

谢杳将书递给他,凑近了才发现,谢霭玉今日挽发,是用一支木簪挽的。

但谢杳只是轻轻一瞥,便将目光收了回去。

谢霭玉接过话本,指腹留恋地蹭了一下他的手背,笑道:“回去吧,再过一会儿,我这里可就不安生了。记得关上门,别让他们逮着空烦你去。”

谢杳在他窗前停留一刻,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窗前什么也不剩了,谢霭玉将窗关上,靠着椅背,缓缓地垂下眼帘。

*

一如谢霭玉所说,这一整日下来,他都未曾安生。

昨夜那些旁系亲戚虽是来同谢忠庭打秋风的,却也没忘记谢霭玉,纷纷叫自家年纪相仿的孩子去拜会他,邀月院人来人往,书房虽大,人多了却也显得拥挤。

谢杳住在邀月院的厢房,月亮门里虽说收拾得利落干净,布置得也相当漂亮,却也没人往那儿去,让他得了个清净。

孔谌原本在书房中与谢霭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见来了不少人,每个人的嘴巴都在嗡嗡作响,让他不堪其扰,便跑来谢杳这儿躲着。

孔谌伏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家这一帮子亲戚,倒真是烦人得很。”

谢杳不动声色,问道:“是吗?”

他从没见过这些旁系亲戚,不知晓他们有多么的讨人嫌。但孔谌年年都来谢府上躲着他那遭瘟的作精小娘,知晓的要比他多,于是便给他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