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相要挟,为自己更换了教官。
如此一步步走完,在开学第一周的格斗课上,他终于见到了暌违十二年的那个人。
短发,军靴,沙漠迷彩。
相貌清俊,五官较孩童时改变了不少,但一双冷淡专注的眼眸宛如从前。
文森特激动得昏了头,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涌了上来明明应该微笑着打招呼,以良好的印象为契机,修复他们实在算不得健康的关系,可出于某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扭曲心态,他竟然选择了当众挑衅。
就像十二年前的初见。
曼宁淡淡望着他,旧友重逢,毫不手软,一鞭子破空而来,从右肩抽向左胸,在军校生制服上留下了一道浅白鞭痕。手一摸,有纤维断裂的糙刺感。
文森特没有躲。
这火辣辣的疼痛令他欣喜若狂。
是曼宁。
这一鞭子,曾是重击他后背的肘尖、套住他脖颈的鞋带、砸向他头顶的餐盘。这么多年过去了,曼宁还是那个曼宁,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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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宁私下不和学生来往,两人尽管是旧相识,一年下来也没说上几句话。文森特唯恐二年级更加机会渺茫,便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赶在第一学年暑假提交了助教申请。
他天赋有限,不擅长格斗,离曼宁的采用标准尚有一段距离,自己都没抱希望,却意外地通过了申请,甚至还跳了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