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看见李铎晃进来。

一开始,余白还以为是巧合,直到听见李医生说:“王清歌让我来看看你。”

余白八卦心起,情绪还真平静了一点,试探着问:“她跟你说啦?”

李铎只嗯了一声,翻着她的检查报告,不解释。

余白不好意思再打听,赶紧回到眼下的正题,问是保还是生。

“我们要是不认识,我就让你自己选。”李铎还是那副死样子。

“但我们认识啊。”余白也还是像从前那样跟他套近乎。

李铎这才笑了,解释:“你离足月只差几天了,胎儿的体重估计已经有 2.5 公斤左右,可能肺部弱一点,但其他都已经发育完全,就算生出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只差几天 ?”余白还想着六月二十七日那个预产期。

“三十七周就足月了,”李铎又是那句话,“你信百度还是信我?”

余白总算也笑出来,说:“我信你。”

于是,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开指的过程。

上午,余白还能保持理智和冷静。甚至还有小护士过来看她的胎监记录,很佩服地对她说:“哇,你真挺能忍的,就没听你喊过疼。”

余白听了有点得意,心说生孩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嘛。阵痛的时候忍一阵,等这一阵过去了,她又可以淡定地拿着手机跟唐宁聊天。

余永传和屠珍珍也已经赶到医院,给她带了好多吃的,又在家庭群里跟叮嘱了一大堆。

唐嘉恒还在至呈开会,唐宁从陈锐那里听说,议题是针对邵杰的执业利益冲突审查。

“能查出什么来吗?”余白对结果十分期待。

“也许会有发现吧,”唐宁回答,并不乐观,“但我还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唐律师急躁了。”

“为什么这么说?”余白又问,心想你爸爸急躁不也是因为你么。

唐宁只是反问:“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余白懂他的意思,还是因为理博,以及那个投资人,男人之间一起嫖的关系就是这么铁,而至呈 BK 的其他管理合伙人也没理由跟钱过不去。

“那如果网监那里查不出什么来,他岂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余白不忿,但现实里有些事也许真的就是这样。

唐宁没有继续说下去,大概就是为了岔开话题,趁着午休时间,把李铎拉进群聊,咨询陪产的注意事项。

而李铎仍旧一句话把天聊死,说:“我一向不赞成丈夫进产房。”

唐宁连打了三个问号,一定要他给个理由。

李铎回答:“一般男的都没什么见血的经验,到时候你晕倒了,护士还得救你,给你吸氧。”

“我不晕血。”唐宁赶紧保证。

李铎懒得跟他争论,集中关照了几句:“记得只能在产妇的头侧陪着,注意不要进入无菌区,离仪器远一点,也别把麻醉碰掉了。”

“记着擦汗、喂水、递吃的,你自己别乱叫,也别哭得什么都顾不上。”

“还有,剪脐带的项目现在没有了,因为比较容易产生医疗纠纷。而且挺难剪的,很滑,有点粗,还老有人手抖弄掉夹子。”

“等孩子出来之后,助产士会让你数一下手指脚趾,你慢慢数着就行了。”

信息量比较大,唐宁听得有点傻,直到最后才问了一声:“为什么要数手指脚趾啊?”

余白说:“当然是看看多不多少不少啊。”

李铎却回答:“主要还是怕当爹的太兴奋了昏过去,给他们一点事情做,平静一下情绪。”

余白正疼着也笑出来了,打了一连串的哈哈哈,问:“真有这么多昏过去的吗?”

李铎不答,反而又对她道:“余白,你也记住,生孩子不要有偶像包袱,也别太紧张,就专注在这一件事情上,你自己可以做到,用不上我最好。”

话说得不怎么好听,但余白却知道这是祝福的意思。李铎专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