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9 / 24)

的鬼魂,挣扎着飘了几丈,才满心不甘地散了。 “你还没走?” 秦敬溜溜达达地走近,在门边看着沈凉生煮粥,鼻子痒了痒,打了个喷嚏,方抬脚迈过门槛,反手带上柴门,挡去几分冷气。 “什么时候了?”门关,厨间暗了两分,只有灶间柴火融融的红光,引得秦敬凑过去,拉过板凳坐下,伸手过去烤火。 “巳中了。”沈凉生淡淡答了句,秦敬才知道不是天光未亮,只是天气不好,阴沉得厉害,这个时辰了仍不见太阳。 “今年冬天冷得倒早。”就着灶火烤得暖了些,睡意又泛上来,秦敬打了个呵欠,觉着板凳硌得身下难受,腰间也酸软地不着力,余光见沈凉生立在身侧,索性斜靠在他腿上,又打了个呵欠,眼皮半开半阖,副睡不够的模样。 沈凉生沉默地让他靠着,并未接言闲聊,过了片刻,秦敬却觉出有只手落到自己头上,顺着未绾起的发丝轻轻捋过。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秦敬仰头看他,“我又没怪你什么。” 沈凉生侧过头,垂下眼光与他对视,似在等他接着往下说。 “沈护法莫非忘了,”秦敬笑笑地望着他,红融火光中,仍是那般认真温柔的神色,“我喜欢你。” “秦敬,”沈凉生这回倒是换了个对词,手中帮他把发丝拢到耳后,沉声回道,“你说过什么,自己莫要忘了。” 静静对望半晌,沈凉生先弯下身,吻上秦敬的唇,舌尖挑开唇瓣,捕获住对方的舌尖,却未再进步,只是舌尖与舌尖轻轻厮磨。寂静的昏暗中,这样的浅吻反令人觉得有股说不清的缠绵。 院中突有禽类嘶鸣打破满室静默,沈凉生即刻抽身而退,走去外间,半天不见回转。秦敬猜到应是他先前放出饵烟引来刑教传送消息的信鹰,起身回房,果见沈凉生在临窗书案前,借了自家纸笔不知在写什么,案边立了只小鹰,见秦敬进来,通晓人事般歪头打量他,乌溜溜的眼珠甚是灵动喜人。 秦敬为避嫌,并未走近沈凉生看他写信,只走去与正屋相通的耳房,开箱取了新的被褥,换去床上片狼藉。 “你若有事便走吧,”秦敬边装被子边道,“我看这天会儿大概要下雨,可要给你带把伞?” “不必。”沈凉生撂下笔,将宣纸裁小,装进鹰腿上绑的信筒,走去院中将鹰放了,回来时手里端着碗热粥,见秦敬又已脱衣上床,裹着被子倚在床头,淡声道,“喝完再睡。” “不睡了,”秦敬接过粥,边喝边道,“外头太冷,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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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你有空……”抬眼看了看沈凉生面上神情,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有空再过来吧。” “已传过消息,”沈凉生却也坐到床边,看着秦敬喝粥,“晚上再走。” “夜路可不好走。” “走惯了便无甚差别。” 秦敬本是随口闲聊,却觉得对方答得话中有话,抬目看了他眼,心道这话可不好接,干脆舀了勺粥递到他嘴边,“要么?” 沈凉生还真张口把那勺粥含了进去,秦敬看他薄唇开合,时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下,占完便宜还要卖乖,笑得眼望去就知是个斯文败类。 你口我口地把粥喝完,沈凉生接过空碗放到桌上,回头见秦敬已往里挪了挪,腾出片地方,拍着床褥,眉眼含笑,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上不上来?” 秦敬这床有顶有帐,甚是宽大,两个人躺上去绰绰有余。床头排抽屉暗格,里头放着些闲书,平时睡前翻着解闷。 秦敬拉开抽屉,随意拿了几本出来,沈凉生除靴上榻,斜靠在床头,将他连人带被子都抱进怀里,两人各拣了本书信手翻看,倒是难得闲适惬意的气氛。 少顷外头果然下起了冷雨,并不很大,因着室内静寂,方能听到些沙沙轻响。床头摆着盏琉璃灯,是秦敬为方便夜间读书特意问师父讨的,灯壁磨得极薄,由下至上晕开浅浅金澄之色,又在底头颜色最深之处镂雕了数朵海棠,合着灯内烛光,颇有几分春意。 外间凄风冷雨,侵不进这方天地。秦敬裹着厚棉被,身上暖意融融,怀中佳人在抱……被佳人抱在怀中,闲翻着本前朝野史,好不自在。 沈凉生手中拿着的却是本奇门阵法,本算不上闲书,不知为何被秦敬收在了床头。翻过前头几页,沈凉生也渐渐看出了门道这书秦敬想必少时常读,书页留白处三不五时便留下几行手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