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5)

分卷阅读16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是了解你的性子,才怕到了最后,伤敌千,你亦自损八百,又是何苦。” “我自然分得清大事小节,孰轻孰重,”秦敬却不解释,只顾自将话说完,“况且诸般道理,师父您参悟得比徒儿通透,您可还记得您对我说过什么?” “…………” “成大爱者,”秦敬字句道,“难有私情。师父虑了。” “……罢了,天色不早,为师也该走了,”秦敬的师父慢慢起身,本是鹤发长须,仙风道骨之人,忽然间却了几分伛偻老态,“为师也说不准下次再见时什么时候,你……” “我自会谨慎行事,”秦敬将他送至门口,眼见师父穿过院子,推开院门,又突然扬声笑道,“师父,您回去后可别再自个儿胡思乱想了。年教养,徒儿感念于心。黄泉路上有您相陪,我走得不寂寞。” 十 再见到沈凉生时,秦敬正在临窗作画。副小儿闹春图画到半,听见几声叩门,拉门便见沈凉生负手立在门外,见秦敬应门,微颔首,就算打过了招呼。 “上次不请自入,这回倒知道敲门,沈护法可是越来越礼了。”秦敬侧身让他进来,含笑问道,“这次又是办事路过?” 沈凉生斜瞥了他眼,不冷不热地回道:“秦大夫自可当我每次都是顺路。” “哈,难不成沈护法是特意来看我?”秦敬明明听懂了他的意思,却还要继续嬉皮笑脸死缠烂打。 沈凉生不再搭理他,见桌上摊着颜料笔墨,便走前两步,看了几眼方道:“那把伞是你画的?” “什么伞?”秦敬愣了楞,方想到第次见沈凉生时正下着大雨,自己手中打了把油纸伞,诧异道,“你还记得那把伞?倒不是我画的,是我师父的手笔。” 沈凉生点点头,未再说什么,秦敬却想着师父上回并未进院已察觉到自己房中有人,沈凉生的内力修为比他老人家怕还要深上许,估计八成也已发觉。以他的心计,自然不会直问,自己却不能不说。 “说到我师父……那个……”秦敬挠了挠头,“上次他过来找我时……我们大约正在那个什么,所以……” “所以?”沈凉生看着他挑眉。 “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去见见他?”秦敬也学他挑起眉,“我无父无母,只有这么个师父,你见过了,我们也好及早拜堂。” “可以。” “……玩笑罢了,真带你去见他,他老人家还不得活活气死,”少次了,秦敬还是不肯学乖,非要口头上占对方便宜,明明屡战屡败,偏偏死性不改,“再说我师父可不是般人,你想见也不定见得着。” “无妨,家父已去世年,你亦无机会见他,至于苗堂主,你已经见过。”沈凉生不去理他故弄玄虚,只继续本正经地陪他逗闷子。 “啊?”秦敬倒没想到他会提到苗然,时目瞪口呆,“沈护法,在下可没听说过拜堂前还有要先把老情人都见遍的规矩。” “苗堂主本是家父义妹,”沈凉生难得提几句身世闲话,“我亦自小无母,你若愿向苗堂主奉茶,我也没有异议。” “怎么不是你跟我师父奉茶?”秦敬先跟他争了句这媳妇茶是谁敬谁的问题,又想到苗然既是沈凉生他爹的妹妹,这……难不成是乱 伦? “我与苗堂主并无深交,”沈凉生淡淡看了他眼,“秦大夫不必想。” “唉,她明明算你的长辈,你却叫她得叫得这么生疏,可见你小时候定不讨大人喜欢。”秦敬揶揄过句,还要继续打探旁人隐私,“沈凉生,跟我说实话,苗堂主今年大了?” “家父若在世,而今已逾花甲,苗堂主大略小他两岁。” “呃……”秦敬虽听过苗然那个“画中仙子”的名头当然江湖上半还是称她为老不死的毒妇却未想到她看似二八少女之貌,实际年岁却是这般离谱,不由时哑口无言。 “你这里收拾得不错。”沈凉生再开口,又换去别的话题。 “嗯?”秦敬打量周围,并未改换什么陈设,想了想,方猜到他大概在说自己这屋子仿照北地房舍那般烧了地龙,屋内觉不出半分南方冬日惯有的潮湿阴冷。 “建这地龙本是为花房里的药草,我怕冷,便跟着沾点光,”秦敬也走去桌边,同沈凉生并肩着,重拿起笔,边几笔勾出纸上小童捂耳听着鞭炮噼啪,喜笑颜开的眉眼,边心不在焉地同身边人闲聊,“你可知有的草药,明明极是畏寒,却又只能在数九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