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8 / 27)

梦中自己熟悉的人莫名换了副古代装扮,黑发墨衫,只有张苍白的脸从黑暗中凸显出来,脸上没有表情,却在对望片刻後静静地流下行泪。“你别……”秦敬仓惶地抬起手,想叫他不要哭,却又说不下去,连为他擦泪都下不了手──他那样静静流著泪的神情,似像带著股惨绝的悲伤。像是在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对他做下了什麽伤人至深的事情,才让他眼中有著那样压抑的,爱恨不能的痛楚。梦中秦敬仓惶得不知该怎麽办好──他看著他痛,自己也痛,却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像泥胎木塑样盯著面前的人,生怕眨眼他就不见了。 “秦敬,秦敬?”梦里秦敬不能稍动,梦外却直睡不踏实,身体微微地发著抖。沈凉生似有感应样醒了过来,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是做了恶梦,赶紧也把他推醒了。“…………”秦敬醒後仍有些茫然,愣了几秒才猛地翻身,紧紧抱住沈凉生,把脸埋在他胸口,少顷又整个人都贴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似是甕声甕气地嘟囔了句什麽,究竟嘟囔了什麽沈凉生也没听清。“乖,不怕……”沈凉生不知秦敬梦到了什麽,见他这样其实觉得有点好笑,可也不敢说什麽,只得回抱住他,边轻拍著他的背边低声哄道,“是不是做恶梦了?醒了就没事儿了,不怕。”“……你怎麽跟我妈似的。”秦敬回过味来,也觉著有点不好意思,撤身推开他,过河拆桥地咕哝了句。“刚缓过来就嘴欠,做恶梦也是活该。”沈凉生却像没抱够似的,又把他拽了回来,圈在怀里问道,“梦见什麽了?”“梦见你变鬼把我给吃了。”秦敬再接再厉地贫气了句,过了两秒却又自己憋不住话,老实地跟沈凉生讲了讲梦见的情景,最後小声问了句,“我什麽时候这麽对不住你了啊?”“那得问你了。”沈凉生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悄悄探手下去,伸到他睡裤里头,边摸边问了句,“後半截是恶梦,前半截可不是吧?我看是这礼拜做少了,让你做梦还惦记著这码事儿。”“别闹了,这都几点了……”秦敬轻声推拒了下,却因身体太习惯於对方的碰触,才被摸了两把便起了反应,合著梦中未发泄出的情 欲,也就无心再推了。“不想做就不做了。”沈凉生把人撩拨得硬了,却又故意抽回手,拍了拍他的屁股,“睡觉。”“别那麽讨厌……”秦敬身子往下错了错,小狗样隔著睡衣啃了啃沈凉生的胸口,照准乳丄头的位置舔上去,在被中主动把睡裤连著内丄裤往下扒了扒,牵过沈凉生的手,放到自己光裸的臀上,又引著他的手指摸到後处穴丄口,著意收缩著秘处,挺硬的阳物在他腿上蹭蹭。“越大越没出息。”沈凉生假模假式地说了他句,人却已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三两下扒光他的衣物,极尽挑逗之能事地把人从头吻到脚,直吻得秦敬无法自持地大张开腿,自己掰开臀瓣求他进去才挺身而入,场性事酣畅淋漓,明明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身体,却总没法觉得腻烦。 “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我到底为什麽会做这麽个梦呢?”情事方歇,秦敬缓了缓,却还有点放不下梦见的事儿,困惑地问了沈凉生句,“别是我上辈子真欠了你的吧。”“你还真信有上辈子?”沈凉生同他抱在处,爱抚著他汗湿的脊背,随口回了句,心里却觉著他会做这种梦,保不齐是因为自己睡前跟他提了那样的要求──他确是想像梦中那样禁锢住他,把他拖进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自私地,暂且忘记战争,忘记现世坎坷,像诗中写的那样:让我俩就相守在地上,在这里爱,爱上天,尽管昏黑的死亡,不停地在它的四围打转。“说实话我不信……”秦敬顿了顿,欲要再说两句,又觉著是半夜人太爱胡思乱想,最後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沈凉生怀里,轻声哼哼道,“不说了,赶紧睡吧。”“秦敬……我家里再没别人了,你家里也是,”沈凉生抱著他,因著脑中的念头,突地十分坦白地道了句,“往後就我们两个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咱俩就这麽过辈子,行麽?”“嗯,”秦敬麻利地应了声,又抬起眼,自极近处望著他,很是幼稚,却也十分认真地补道,“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真听话,睡吧。”沈凉生轻笑了声,亲了亲他的眼,两人便这样抱在起睡过去。 或许便是不忘记战争,不忘记现世坎坷,他们也远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