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看不见哥就不会像上次那样误会,就不会动放我自由的念头,尝试把我从他身上剥离。

我没藏住。

屈温注意到我的异样,丢掉刚扒出的生理盐水,转身把我完完全全搂进臂弯里,不厌其烦地温声哄我:“好了,没事了小水,没事了,都赶走了。”

宽大手掌停在后心口,或许他也感觉到我乱跳焦躁的心脏,所以轻轻慢慢地隔着睡衣揉按那块,让力量和温度从外向内传递。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起头疲惫地问:“哥,我们会一起过每一个生日的对吧?”

“肯定啊。”

他浅笑着用大拇指在我眼下抹了抹,我明明没有哭,“今年礼物早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有明年,后年,小宝,我们过一辈子。”

25

我偶尔会痛恨我和屈温之间的心灵感应。夜半三更捂住心脏惊醒过来,一摸床边果然空了。

我想都没想套上鞋就往楼上跑,途中太慌张磕了腿,没时间掀裤脚检查,等我一瘸一拐赶到顶楼,发现阁楼意料之内房门大开时,心凉一截。

集训期间做的那场噩梦浮进脑海,我从没这样歇斯底里地喊过屈温名字,眼眶瞬间就酸了。

他背对我趴在窗口,半边身子倾向外面,我疯了般冲过去一把揪住他后衣领往回拽,胳膊扬起老高,最终还是没舍得揍下去。

“你什么意思?跟我一床睡不稳,我回我自己屋行吗?我问你,行不行!别他妈老惦记你这破阁楼了,乌漆嘛黑的,来这伸着头想干嘛?!想跳下去一死了之?”

我讨厌放任情绪激动到这个地步,可是我该怎么办?这次醒了,下次要是没醒,是不是就起来给他收尸?

那我他妈挑个好日子跟他一起跳得了,省的之后进火葬场骨灰还得分两次烧。

屈温单手撑在地板上茫然地仰视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从怀里摸出个烟盒,打开举到我面前:“谁说我是来跳楼的,半夜尿急上完烟瘾犯了,找个地方抽烟而已,怎么到你那就成跳楼了?”

我:“……抽烟用得着往外倾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