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嘴一咧,苦笑:“你好意思说,大半夜突然从后面鬼叫一声,给我吓得手抖烟掉下去了,我不得看看下面花坛点着没,不然明早起来小区烧了要你哥把半辈子积蓄赔出去,赔完咱俩直接收拾收拾睡城墙?”
坏。
脑残成我了。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爱找点事儿做,我沉默地把哥从地上拉起来,抢走他手中烟盒,从里面抽一根出来叼嘴里,靠窗边逮烟嘴咬了会儿。
屈温从身后抱住我,下巴埋在我肩窝里蹭。这份畸形的爱情在窗口无处遁藏,我甚至不敢在明亮的地方回头吻他,生怕再从哪冒出个摄像头,彻底断掉岌岌可危的情路。
我关紧窗户拉好帘子,等黑暗完全占据视野,才吐出烟夹到指间,扭头去寻找屈温的嘴唇。
他稍微一推把我按到墙上,双手搂着我的腰,一下下低头啄吻:“屈漓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这方面担心?你觉得你哥是个特别脆弱,有事没事遇到点烦心的就爱跳楼寻死的可怜菜逼是吗?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懦夫形象?”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找不到刚好的词汇去描述,我不觉得他是菜逼,也不觉得是懦夫,只知道天底下确实没有第二个像屈温这样愿意无条件对我好的人。
其实我很想承认,我就是觉得他可怜,觉得他为我们的未来承受太多压力。哥没比我大多少,我出生的时候他也才刚上幼儿园,怎么十几年一过就要他当爹当妈抗下所有事。
但凡大十三岁我都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照顾三岁我做不到心安理得,人心肉长,我只会心疼。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闹挺凶。”
屈温蜷起手指卷我头发勾着玩,又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转两圈烧起一株幽蓝火焰,他让我把烟抬起来,要给我表演个好看的。
烟尾点燃星火,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我哥垂首自然靠近,就着我的手含住一端。
窗户推开,他仰头朝外吐出一环烟圈,尾巴追着串长长的雾,细碎白光穿过浓雾落到他脸上,我鬼迷心窍跟着抽了一口,吹出团四不像后懊恼地踩灭烟头,拉他回暗处,扑到他身上咬他,这只花孔雀少对我开点屏会怎样?
他托着我,微笑,勾引不到会急死。
我们抱一块接吻,亲到下面都有点起反应才停,但谁也没有要接着做的念头。他把我的屁股当橡皮泥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话。
屈温说要把莉莉送走,这坏狗把我弄伤了。
我骂他变脸比狗快,几小时前还说我和莉莉都是他养的。
“不一样。”他弯着指尖挠我下巴,用甜言蜜语轰炸,“谁能跟我心肝比。”
我又去堵他的嘴。
好像只有这种不过脑子的亲密接触才能让我短暂忘记现实要面对的烦恼,哥搂我很紧,也许他的恐惧并不比我少,只是不爱表现给我看。
他一直这样,明明自己也是个小孩儿,却总要在弟弟面前装老成。
我依旧认为他到顶楼来绝不是抽烟那么简单,屈温根本没有烟瘾,他当我是不熟悉的陌生人,随便两句就忽悠过去。
我问,是不是没想好怎么解决屈治国他们家人的刁难。
“不行的话这段时间你先别接送我,家里不是有电瓶车吗?我自己去也行,避个嫌。”
屈温似乎被这句话伤到,目光陡然变得落寞。我赶紧亲亲他,以防那颗易碎的心又四处乱飞,掉进我找不到的角落,偷偷化成泡沫飞散。
他失笑:“你怎么不说直接住校算了?”
我不留情面地戳穿:“真住校几个月碰不到你受得了?”
“受不了。”他不出三秒败下阵来,缩在我肩头喃喃低语:“这个世界为什么就不能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回屋前我让他把阁楼钥匙给我,提前问好里面没什么重要文件之类的,得到肯定答复后我当他面把钥匙扔进下水道,封锁万恶之源,永绝后患。
“那地方不吉利,你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