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唯一的弱点。

我虔诚地亲吻他,在护士进来前把我哥打理好,低眉顺眼地站到床边,不让他掉下年长者的脸面。

护士换药时打趣咱哥俩关系真好,躺床上还牵着手呢。

屈温打量我一眼,也许是想起我之前在外抗拒的反应,有点要松手的意思,我不动声色把手握得更紧,毫不避讳地冲护士笑笑。

现在我不怕向任何人承认我对我哥的爱,甚至他想要的话,我愿意为他在身上戴一块点名道姓的小狗牌。

哪怕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被戳着脊梁骨不停谩骂,只要不松开哥哥的手,我都不在乎。

半个月后屈温出院,出院前两天我遭不住他的言语轰炸被赶回学校,一放学就火急火燎往家里跑。

等我到家,打开门看屈温正背对我清理电梯,脚边堆着数不清的黄玫瑰,还有几个瘪掉的爱心气球。

我哥听到脚步声扭头,看见我后苦恼地叹口气:“办出院手续的人太多,浪费好多时间,不然肯定在你回来前把这里重新布置好。”

我走到他身边捡起一朵枯萎的黄玫瑰:“什么时候塞电梯里的?也不告诉我,都坏了。”

“生日那天下午。”他歪着头仰视我,我又从地上挑了朵腐烂程度没那么严重的花想插在他头上,被我哥轻而易举躲开,起身反手将花架上我耳朵夹住。

“去之前给你准备了惊喜,哥以为能速战速决赶回来给你过生日。”

我捡起几束抱到手里,觉得就这样扔掉太可惜了,让屈温扔之前给我拍张照,他不是最喜欢记录我吗?

“花的使命不过两种,拍照和哄你开心。”屈温拿走我怀中的烂玫瑰,顺带戳戳我的鼻尖,“新定的马上到,坏的扔掉就行,我们家小漓要拍就拍最漂亮的。”

他把其他礼物从电梯里拿出来,一把没见过的车钥匙,一张法院判决书,一个墨蓝色丝绒礼盒,打开后是一对……不,一个戒指,两个凹槽,但另一个放的是易拉罐拉环几个月前,我以为被他丢进垃圾桶的拉环。

他说还有个房产证没给,先欠着,等我念完书准备找工作定居了再买。

我盯着戒指出神,问他,婚戒?得到肯定答复后没忍住爆出句脏,捂脸笑了会儿,这太犯规了,他怎么能给我使出这招,这不毁了吗?我真要喜欢屈温一辈子了。

作为交换,我把长命锁和情书翻出来一股脑塞给他,比起长命锁,我哥更惊讶的是收到那封情书。但因为内容写得过于羞耻,他刚笑吟吟地拆开信封,我就浑身长毛,拔腿跑回卧室躲起来。

时隔许久,具体写了哪些肉麻话没印象了,只记得当初想了一百年的结尾是,在世界教会我恨之前,谢谢你先教会我什么是爱。

35

我后悔了。

关上门一头扑进被窝的瞬间就后悔了。

那封信不该送出去,矫情话这种东西应该只留给自己看。几秒前一时脑热的后果就是我现在得绞尽脑汁地计划,等我哥读完信上来我要怎么面对他。

装傻充愣型什么?我刚才有送东西给你吗?看错了吧哈哈,我只送了个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