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生下来,让他大失所望。
神婆说在胎里被外来的小鬼抢走了他儿子的机缘,才会转生成女儿。
女儿,女儿有什么用!
又不能传递香火,又没力气干农活,长大了也是个赔钱货。
特别是听了神婆这话以后,花父更加厌恶这个女儿。要不是当初被村支书拦住骂了一顿,他早都把她扔进山里喂狼了。
儿子花皓的名字,是他提着三斤猪肉请村里最有文化的老六取的。
“皓”,光明的意思。
他的儿子,代表着他们老花家的未来,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至于花映,则是当时随便翻的字典一页。
他不认字,登记户口的人告诉他是个“映”字,他说行行行就这个。
不过现在,花映在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用的让皓皓过上好日子。
他们毕竟老了,皓皓还小,以后就得靠花映去养。
花映会赚钱,这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她自己挣的。
想到这,花父不由冷哼。
果然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养不熟的白眼狼,都不知道每月给他这个爹孝敬点烟钱。
打量着音乐学院修建得极其华美的外门,还有进进出出光鲜亮丽的学子们。
花父更加笃定花映身上肯定有不少存款。
他要的又不多。
只是给皓皓买双球鞋,再换个手机,衣服也该添置几件新的,最后加上他这一趟来回的车费而已。
日头越发地大,晒得他汗流浃背。
花父怎么也打不通花映的电话,不耐烦地抹了把额头的汗。
又站了一会儿,他忍无可忍,大踏步走了过去,随手拉住一个女生。
“妮子,跟你打听个人,你认识花映不?鲜花的花,映山红的映。”
说来也巧。
被拦住的这女生,名叫叶笙,是花映的其中一个室友。
叶笙开始被吓了一跳,听到花映的名字后,才礼貌地问:“您是?”
“我是她爹,”花父用手扇着风,皱着眉骂,“这不孝女,让我在这太阳底下晒了一两个小时。”
大学四年,室友们都多多少少清楚彼此家里的情况。
叶笙嘴角抽了抽,原来这就是花映那严苛的父亲。
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才刚拉着叶笙没几分钟的时间里,五句话里有三句都在数落着花映。
叶笙皱了皱眉,打断他的抱怨:“叔叔,花映今天去公司面试了,可能没有注意您的电话。”
“面试?”花父眼睛一亮,“啥公司,好不好?”
叶笙还以为他心里还是有些关心女儿的,丝毫没有防备,有些羡慕地道:“既明。是个很好的公司,我们专业大半人想去都去不了。”
花父根本不知道既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在他的世界里,好公司=有钱。
皓皓说得对,花映果然有赚钱的路子!
他怕花映只是不借自己的电话,就让叶笙给花映也打电话催她回来。
叶笙没办法,只能拿出给花映拨号。
滴滴响了几声,但并没有人接。
“叔叔,你看到了,”叶笙无奈,“花映应该真的在忙,您就再等等吧。”
“我还有事,叔叔,我先走了。”
叶笙准备溜走,却被花父紧紧拦住。
“不能走,”花父狐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跟花映串通好了演戏给我看的吧?”
叶笙:……啊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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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正被顾见瞳突如其来的凑近,和那个颇显暧昧的问题,弄得不知所措。
当然,只是表面上的。
清雅的香水味将周围的空气寸寸侵入,她只要稍微抬眼,就能对上女人镜片下狐狸似的眼。
花映心里叫嚣着贴贴摩多摩多,面上只能把小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