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好啊,”郑思洋微微一笑,“是不是,佩佩?”
白思佩紧咬着唇,神情已经有些麻木。
没听到她回应,郑思洋的语气变得有些癫狂:“难道你要像你妈妈那样,那个贱人,说是追求梦想,其实就是找借口抛下我们父女!”
白思佩的妈妈是个画家,带着艺术气息的美人。
当年的郑思洋对她一见钟情,甚至不介意她有个女儿,猛烈追求后两人终于结婚。
但在短暂的甜蜜后,白思佩妈妈决定去外国进修。
但思想传统的郑思洋则觉得,她只需要安心在家里做个贤妻良母就好。
两人爆发激烈争吵,最终,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里。
白思佩的妈妈独自拿着行李去了异国他乡。
她的心里只有至高无上的艺术,深深追求着身与心的自由。
无法理解郑思洋的掌控欲,为了离开,甚至愿意为此抛弃亲生女儿。
从那天后,郑思洋就渐渐地变得可怕起来。
他对白思佩宠爱的时候,好像真的能把她宠成公主,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但当白思佩提到她的妈妈时,郑思洋就像变了个人。
暴躁,易怒,不讲道理。
后来这种情况,演变为白思佩必须按照他的想法而生活。
小到每天要穿的衣服鞋袜,大到学校志愿的选择。
宛如一片浓重的乌云,压得白思佩喘不过气。
郑思洋还在摸着她的头喃喃:“佩佩,只有听爸爸的话,才是乖女孩。”
“世界上谁都可能伤害你,但是爸爸不会。”
“爸爸一直爱你,”郑思洋语气温和得诡异,“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啊!”
这样的话,白思佩从十岁来到这个家开始,就一直环绕在她的耳畔。
白思佩反抗过,但十多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手段赢过几十岁的郑思洋呢?
每当她表现出一点叛逆的念头,她就会被扔进漆黑一片的屋子里。
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
男人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脱衣服。”
白思佩条件反射地拉下外套的拉链。
寂静的屋里一时之间只能听见衣物窸窣的声音。
郑思洋没有喊停,她就只能一直脱下去,直到最后只剩下遮掩的内衣。
在她逐渐长大后,郑思洋就会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
有时候还会让家里的佣人在旁边看着。
不带任何的情与欲,他只是单纯地为了击溃一个女孩的自尊心。
第一次被这样罚的时候,白思佩头脑发晕得几乎昏倒。
羞耻,害怕,恐惧。
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了上来,像是一只只小手,争先抢后地想要把她拉进深渊。
她茫然失措,崩溃地大哭着。
而郑思洋,只是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听着。
直到她用哭哑的嗓子嘶吼着:“爸爸,爸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男人才会大发慈悲地发问:“错在什么地方?”
“我应该,”泣不成声的女孩,被压垮了所有的尊严,艰难地回答,“我应该听爸爸的话。”
听到满意的回答以后,郑思洋这才让佣人取来柔软舒适的毛毯,覆在她的身上。
他语气温柔,俨然又成了一副慈父的模样,“别着凉了,乖孩子。”
这次也是一样。
郑思洋低头俯视着她,“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碰那些乐器了?”
白思佩颤颤巍巍地攥紧了拳。
音乐,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在每个难以入眠的夜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美妙乐曲伴着她入眠。
后来偶然在高中接触到了钢琴,她就渐渐爱上了弹奏这些乐器。
背着郑思洋悄悄找人补习乐理知识,甚至大学商学院的课后,她还会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