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天气不好,返京高速都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车。”

果然,坏事来了。

时雨顺着话安慰:“后天才回北京,不急,也许明天就通车了。”

闫佳楷说:“但愿吧。”

晚上八点,主宾在餐厅用完晚餐,各自为舞会做准备。只有时雨不知道这个安排,没带舞裙来。

男士的西服大同小异,陈启没这个烦恼,凑合穿穿就行。

时雨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收到闫佳楷的微信消息:“帮你准备了舞裙,一会儿让人送过去。”

是一条粉白色纱裙,时雨穿起来很好看。

陈启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已经猜到闫佳楷在打什么主意。今晚他是寿星,第一支舞邀请谁,谁都不好意思拒绝。

更何况时雨跟他做朋友那么多年,更不可能拒绝。

“我有点累,”陈启突然变得懦弱,想逃避,“舞会就不去了。”

时雨问:“你不去,谁做我舞伴?”

陈启说:“闫佳楷,他不就是这样打算的么。”

“陈启,我们虽然还没登记,但婚讯已经公开。按规矩,第一支舞只能邀请未婚女士,我不在其中。”

“是么。”

“我刚跟阿楷确认过。”

与其说确认,不如说是告知,以免闫佳楷真的搞出新闻来。

陈启松一口气,转而勉为其难似的说:“那我陪你……如果你没有舞伴的话。”

时雨也客客气气:“多谢。”

晚上十点整,舞会按原计划开始,地点安排在主宴会厅,透过玻璃天顶能看见细雪飘飞。

闫佳楷请余筱珊陪他开场,随后一直在舞池里换着舞伴转,几乎邀请了全场女宾,就是不邀请时雨。

和陈启跳过两支舞后,时雨站在场边和余筱珊聊天。陈启把西服外套披在她肩上,背对着她和其他人交谈。

时间很快来到零点前,音乐停止,闫佳楷站上台子,众人目光纷纷投向他。

“感谢各位出席我的生日宴,再过几分钟,就是我的二十五岁生日了。”

说到这里,闫佳楷停顿几秒种。

“二十五岁对我来说很重要,除了个人事业上的变动,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即将发生。”

他略偏过脸,视线落在时雨身上。

“认识时雨的时候,我还不到十三岁。现在,她快要结婚了。我怕婚礼那天没机会说这些话,所以请允许我提前祝福她。”

人们的目光又从台上转向时雨。玻璃把暖黄灯光衬得漂亮,时雨身披黑色西服,浅粉长裙柔软曳地。

“时雨特别特别好,”闫佳楷说了很多人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成为朋友,是因为当时有同学欺负我,把我的手表从窗户扔下楼,时雨站出来帮我说话。”

“她随手抓起保温杯,扔向带头戏弄我的人,把一个身高一米八,壮得像头牛的男生砸晕。”

台下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这么好的时雨,我希望她永远幸福。好在,陈启还算得上一个值得信任的对象。”

人们的目光转向陈启。

“其实我认识陈启,比时雨认识他更早。高中的新生夏令营,我和陈启组队,配网球男双。打比赛的时候,他把脚崴了,我背着他上下楼,帮他接水买咖啡,整整二十天。要是当时知道他会把我最好的朋友拐走,我就不对他那么好了。”

台下又是一阵轻笑。闫佳楷也笑着,把心碎的事实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仿佛时雨真的只是他“最好的朋友”而已。

“陈启这人打小就特讨厌,特不要脸。明明是以钢伴的身份进音乐剧社,最后却非要抢我的男主位,演罗密欧。”

“最后,也真的成了时雨的罗密欧……哎,不对,希望他们不要像罗朱一样演成悲剧。”

“我真心祝福他们,但我也有一个愿望。今天过生,我想把十七岁那年没演成的男主角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