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年没见,这家昔日的苍蝇馆子似乎也变了样,不再是记忆中破破烂烂的样子,仿佛焕然一新。

虽然还是由老式的平房改建,但店面明显是近期才重新装修过,墙面刷得白白净净,厨房改成了全玻璃半开放式的,天花板老式的风扇也换成了空调,桌子板凳也升级了材质。

没了油腻脏乱的感觉,整个店看起来亮堂了不少。

好人有好报,看来这些年小饭馆没少挣钱。

贺泠见状,有些欣慰地笑了。

“老板,我们要一份农家小炒肉、泡椒牛肉、田螺鸭脚、三鲜汤不放葱花,对了还要一份销魂炒饭,不加大蒜加辣椒!”林舒书记得贺泠爱吃什么,还是按学生时代的口味给她点。

“太想吃这一口辣了,”贺泠光是听到这些菜名,口腔就开始自觉分泌唾液,她提前给自己和林舒书掰开了一次性筷子,由衷感慨道,“你都不知道,我刚去沪市的时候,我最难忍受的就是吃饭,那边的菜居然是放糖炒的,太反人类了……”

“哈哈,我懂!我那次去沪市找你,你不是还大手笔地请我去吃了一家所谓地道的沪菜,”那家装修奢华但又贵又难吃的餐厅,林舒书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言难尽,“那味道,终身难忘!”

两人嘻嘻哈哈地回忆过往。

“诶,你不是那个管我要剩饭喂猫的小姑娘吗?这么多年没见,真是女大十八变啊,阿姨差点没认出来。”直到上菜,女老板才终于认出了贺泠。

“是啊,没想到阿姨您还记得我。”贺泠腼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十七岁的夏天。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你那个关系要好的男同学……”女老板正要和贺泠打开话匣子,店里又走进来一个高挑清瘦的身影。

贺泠见有客人进门,善解人意地摆摆手,示意女老板赶紧去待客:“阿姨,您先去忙,我们下次再叙旧。”

“好嘞。”

“老板,”陆珂一边看手机上的时间,一边看菜名点菜,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有熟悉的面孔,“给我打包一份销魂炒饭,微辣就好,有点赶时间,能稍微快一点吗?”

熟悉的声音吸引了贺泠的视线,她转头,看到了一张久违的漂亮脸蛋。

是陆珩的未婚妻! 。

喂了小橘子一段时间后,贺泠这个新晋铲屎官面临了不时“断粮”的难题。

比如母亲偶尔会出差,不在家做饭。

比如某天学校有活动,贺泠不能回家吃晚饭。

比如周末和节假日,她偶尔会和家人朋友外出就餐。

从家里“偷”剩饭喂猫固然方便,但不能解决以上的情况,而且从家里到学校骑自行车需要二十分钟,冬天一来,放在车篮里的饭都凉透了。

为了不让小橘子饿肚子或者吃坏肚子,贺泠打起了门口这家“一中小饭馆”的主意。

小饭馆的老板是一对年轻夫妻,女老板长得和蔼可亲,平时对待客人如沐春风,且学生加饭都不额外收费,很好说话。

贺泠就大着胆子,拜托这位阿姨每天给自己留一些清淡的剩饭剩菜。

她原以为会被拒绝,但没想到说出真实诉求后,女老板竟然一口答应了!

“谢谢阿姨,祝你生意兴隆,天天发财。”

这天,贺泠又一次从家里骑单车过来,宽大的冬季校服里头灌了风,吹得鼓囊嚢的,更显得她娇小可人,她白皙的脸颊被冻得通红,但脸上仍然努力绽放出一个让人愉快的笑容。

她本来想给小饭馆的老板一些钱,但阿姨说是剩饭剩菜,坚持不收,她只好每次来取的时候嘴巴甜一些。

就在贺泠拿着装满剩饭的塑料袋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意外地在小饭馆里看到了正在收拾碗筷的陆珩。

“你在这里做什么?”贺泠把装着剩饭的袋子裹进校服外套里保温着,忍不住上前询问。

陆珩熟练地把客人吃剩的饭菜倒进旁边的泔水桶里,碗盘则叠成一摞端走,进后厨之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