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金,我不是神将贤人,你也不是灵蛇烟雨。无论唱词怎么改,都已不是从前的光景了。”狼烟道。
“为什么?”绡金震惊,不解道,“你一直宠着我,纵着我,我要做什么,你都帮着我。你说我嫁入百变门是任性妄为,可你最后还是来救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九死一生,我们不也过来了吗?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做不到的,夜刀门在你我手中定会更加显赫。你陪我在朱雀湖畔养伤那段日子,我一直都记得。自从公子鹿野死后,我好久都没再那么开心过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喜欢被那个傻乎乎的丫头呼来喝去?”
狼烟道:“有时的确傻乎乎,有危险会不自量力挡在我身前。脾气也不好,知道我滥杀会骂人。不知人世艰辛,时常游手好闲,还爱惹些麻烦。”
“我不让你走。”绡金丢了扇,从狼烟身后拦腰抱住他。
狼烟掰开她的手,抽身而出:“可我似乎比较喜欢这种无聊又带劲的日子。”
绡金怔然看他离去,眉心紧蹙,一脚踩坏了羽扇,白羽纷飞,掠过铜灯炽焰,燃成灰烬......
章节50
宋逸所说的事,关关迷迷糊糊中想了好几遍,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娘亲失踪的事这么久了,舅舅祁侯也已经不断派人去找了好几年,却毫无音信。她心底也隐约感觉可能娘亲已经发生了不测。
关关无奈,只能盼望着奇迹,如她爹爹所说,这一路即使只剩下她一人,也要走下去。人总要长大,她也许会远行,只希望有人能陪走这一路,即使强迫一个也好。
忽然有一天她发现有人愿意陪自己走这一路,没想到还没上路就出了诸多状况,居然在酒肆这种地方还能碰到个疑似旧爱的女子。金姑娘那身香仿佛闻过,原来狼烟那夜先见过的人竟然就是她。
绿倚的酒喝得她头晕。关关见车帘紧闭,撩开车帘让风吹进来,却又忍不住探出头,左右前后地张望,狼烟还没上来,八成又被迷倒在那儿了吧!那金姑娘实在太趾高气扬,竟敢说她是替身,狼烟只会一旁装死,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有猫腻。关关心中本就低落,此时越想越有被欺骗的感觉,不由捏紧了拳头在车壁上狠狠砸了一下。
“停!”前头祁雷一声喝,车马突然停了下来,害关关差点跌了出去,幸好她及时抓紧了车门,只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祁雷问,“是不是丢了什么?我命人回头去取。”原来他见关关探出头来左顾右盼一副懊恼的样子,只当她是忘了什么紧要的东西在酒肆里。
丢了什么?丢了人哪。关关哪好意思抱怨出口,只好脸色讪讪却了车帘,缩在里头闷闷说了一声:“没丢什么,只是车里有些冷。”
“哦。”祁雷应了一句,又吩咐大家往前行。没走几步,关关就见祁雷拉开车帘跳上车来。他诧异地看着,前几天刚拒绝过人家,有点不好意思,身子便略缩了缩。
祁雷道:“车里多一个人热乎些。”说着他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关关围上。
“你来绿倚做什么?”祁雷见她一副男子装束,这才想起来要问。
“来见见宋逸什么模样。”关关有气无力道。
祁雷有些吃惊,沉吟片刻,说道:“那个宋逸,我从前见过他一面。他是宋国王族旧室,宋国湮灭时,在魏国□过,之后又来到赵国,据说是个风雅名士,尝与士大夫出入,擅长高谈阔论,博了不少名声。王上一日来了兴致,还说要给个官让他做做,没想到他几年前失了踪。。。”说到这儿,祁雷就没了言语,关关知道后来的事,后来传说他是拐了祁申寡居的妹妹燕惊,跑了。
见祁雷欲问又止的神情,关关说道:“他说那时没见过我娘。可这消息传得如此之盛,必有缘故。”
祁雷见她神色恼恨,不由安慰道:“燕姑姑的事,你且宽了心,还有我们呢。”
关关心里又急又痛,满口都是说不出的苦涩,有时她觉得自己的心早已麻木,麻木到冷血,自己就算暖得了别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