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比不上心头好。”素儿谄媚地笑了笑,“我不过是借个几天,表小姐就当作是给小侄儿的见面礼吧。”
关关心说,只怕是有去无回的买卖,从前素儿不知向白露借了多少祁风打赏的首饰衣物,总没见她还过。
“爹爹说,西施泪乃是天地阴气所凝。对小婴孩怕是有损,我看就算了吧。”关关说得一脸认真。
素儿脸色一暗,复又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她从小就在侯府里,从下人摇身一变成为半个主人,如何胁肩谄笑,如何笑里藏刀,自然是行家里手。
“听说表小姐的爹爹当年拐走了刚及荓的燕夫人,最后始乱终弃。而今燕夫人和人私奔后再无音信,可真是苦了表小姐啊。”
她口中的“燕夫人”就是关关的母亲。
这话刺耳难听,句句说的都是关关的逆鳞。
关关又惊又怒,三年前流转过这样的传言,侯爷大怒打死了两个人,就再也没人敢提。听大夫说素儿这一胎必得男,自从贴了如此附身符后她已是得意忘形,什么都敢说了。
“流言止于智者,愚者才口耳相传。关关不苦,万事还有舅舅做主呢。”关关心里不痛快,忍不住刻薄道,“倒是素夫人出身贱籍,还是安守本分些好。不过素夫人是累世家奴之后,才德上不能强求太多,能这般斯文有礼,怪不得二公子青眼有加。”
素儿亦笑道:“多谢表小姐提点。”
二人笑语嫣然下,早已是电光火石。
素儿说:“表小姐身边珠宝太少,一对耳环也看得这么紧。我可是多得戴都戴不过来啊。”
关关忙将手腕一转,戴着白玉镯的手缩进了袖子里,嘴上道:“二公子真是大方。”
素儿见她如此动作笑道:“确是如此。听说公子从前送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白玉镯给表小姐,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前些日子,公子还特地让人给我捎来了一只,听说是百年前中山王某位爱妃的随身物,流传了下来。”说着,素儿顿了顿,见关关往她手腕上瞟了一眼,便大方褪下,欲炫耀一番,“我是何德何能,劳公子如此牵念,若说延续香火,这是我份内之事。我是受之有愧啊。”她轻拍胸口,柳眉微颦,说得期期艾艾。
关关接过来看了看,笑着赞道:“果然是好玉。”忽又面露诧然,伸长脖子问道:“怎么?素夫人是为了这件事烦心?”
素夫人似脸红地点点头,“蒙二公子错爱。。。”
她一脸娇羞,正要娓娓道来,却见关关潇洒地将手臂向外一挥。那玉镯从她手中飞了出去,穿过房门,正砸在院中那块大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