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仆妇侍女都傻了眼。
“你,你,你。。。”顿时素儿的脸涨得通红,显是气愤之极,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手指巨颤指向关关。
关关却客气笑笑:“举手之劳,素夫人就不用道谢了。”看着素儿愕然得要哭出来的脸,她又眨眨大眼睛问:“素夫人,你还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我尽力而为。”
素夫人要起身出去捡,随行侍女连忙扶住她,有人已急奔至院中,呈上来时,那玉镯已碎成几段。
作者有话要说:关关性格不好,态度不好,皆是事出有因,且听我慢慢说来。
曾经鲜衣怒马少年郎
素儿看着那碎裂的玉镯,一阵心痛,戴着玛瑙戒指的手往桌上“啪”得一拍,倒先疼了自己,便哭了起来,跟前的仆妇侍女立即惊慌失措,纷纷劝她别动气。钱茂也闯了进来,说关关欺负了他们家素夫人,声声指责,义愤填膺。
关关也没去听他说了些什么,只对那些下人道:“夫人心结已解,怕是要回了。”说完,便开始自顾自喝起茶来。
素儿红了眼圈,带着哭腔恶狠狠地叫道:“谁不知道你爱勾引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等着,我告诉夫人去,自有夫人治你。”
关关最厌的就是“勾引”二字,她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说道:“那我就禀报侯爷,说府里凭空多出了个素夫人。你说,我俩谁更惨?”
一旁正“素夫人长,素夫人短”请素儿保重的钱茂一愣,素儿也忍不住一个哆嗦,祁侯治家甚严,容不得有人僭越身份,何况,祁侯似乎并不待见她这个准儿媳,抑或是祁侯只把她当作下人,一个能生孩子的下人。
虽是如此,素儿仍是强硬声讨:“你,你狐假虎威!分明是在妒忌我。”
关关冷笑道:“笑话。我乃侯府堂堂一大小姐妒忌你一个小小侍妾,谁会相信?”
素儿拿帕子一抹眼泪,甩给侍女,气哼哼一声令下:“我们走。”便又被前呼后拥地出了门。
关关喝着茶,含糊地应景道:“送客。”
白露上前恭送慢了一步,似乎听到钱茂说了声“不识抬举”,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这燕燕居素日鲜有人来,来的又都是不速之客,有要东西的,有来寻衅的,自此大公子到军中去后更是如此,侯爷朝堂上忙着,对府里的事不闻不问,府里就由夫人管着,关关受过罚,跪过堂,关过黑屋,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舅母并不喜欢这外甥女。
眼见那一堆人走远了,白露忙进屋,劝关关道:“小姐,这事不妥啊,若是她气得摔到,可如何是好?”
“就算她现在想摔,也有人会架着她,我不要命,底下人还想活呢。怎么会让她轻易摔着?”关关口气不善。
“生气对孩子可不好?要早产的。”该说的白露还得说。
关关呆了一下,似有些后悔,嘴上仍犟道:“气得她早点生更好,侯爷他们早早见到孙子,兴许还要谢我呢。”
白露原先还想劝关关将西施泪给出去,息事宁人,听关关这番话,只好把要劝的话又咽下,兀自摇头,小姐如此任性,怕是早忘了被夫人罚的时候,何其可怜。
小姐向来不小踟儿,而这次似乎真的动了气。白露忽又想到从前听到的种种传闻,心中不由一动,投石问路道:“也不知二公子是否安好?夫人从小就把他疼在心坎上,听说为了他去前锋营做主将的事,夫人担心得夜不能寐,哭了好几日。”她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将被褥在矮榻上铺好。
“他回来就有爹做,哪里来的不好?”说着,关关洗了手,便径直爬到榻上更衣躺下。
白露为她细心盖好了被,又问:“小姐,难道您对二公子一直就没忘?”
关关一听,霍然侧身坐起,一脸气恼,正要反驳。却见白露看着她,神情怯怯的,便只嘟着嘴不悦道:“怎么会?我和他已是陌路,连一声‘表哥’我都懒得叫?你说呢?”
说罢,她躺下,倔强地弓起背,转向矮榻的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