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出来得匆忙,一身白衫微敞,挎在身上,露出半个胸膛。长久习武,无半点赘肉,弹性十足,质韧细滑,触之柔软。
其实不必手摸,若放入口中,想必口感脆嫩,滋味甚好。
但觉得香味暧昧,想起了家中祭祖时猪头肉上最精华的部分。
关关忍不住咂吧咂吧嘴,暗道一声“好”,顺便拿起眼前白布,擦了擦嘴角。
她忽然感到头顶两道目光,一抬头,狼烟眼神凌厉,似带了火焰。
一想到狼烟的手段,她有些忌惮。
关关忙丢了手中衣襟,□道:“你可是热啊?”声音极轻,只有出气的劲儿。
狼烟拉长了脸,将她按在自己胸上那半残废的玉手扫掉。关关自觉失态,却也怕他把自己推出去,落入贼人手中,忙讨好着用口型说道:“天热啊。”还伸手,作势为两人扇了扇。
院中传来风吹草动,原来是那贼人终于耐不住性子要走了,照原路向院门退了出去。从他们藏身的假山前走过时,引得两人一阵屏息。
前方庭燎照得他的脸一亮,那人不是无名小贼,而是祁侯身边的宁曲。
且听风吟
燕燕居外已加派了守卫,宁先生竟能来去自如,未惊起半点波澜。关关怔仲间,宁曲已左顾右盼,出了小院。
狼烟伸手推推她,示意她快爬出假山。
关关方才缓神过来,扭头道:“你怎么惹上了宁先生?”
她还要问,却忽然间张口结舌。狼烟的脸那么近,鼻尖还差一点就碰上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眼波清澈,激得她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来后山碧游溪畔,她被拎起,站在一块大石上,然后趾高气昂地舔了人家。关关不知道是梦是真,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脸颊有点烧,心底念叨,要自己想起些正经事来。
长长睫毛扇动勾起狼烟的心头一抹异样,他的心忽地往下一沉,一瞬窒息之感袭来,气息紊乱了起来,看着关关,拉近前也不是,推出去也不是。
关关忽然道:“难道那个宁先生也有龙阳之好?”因为她曾亲眼看见疑似此道中人来找狼烟。
也什么叫也有?狼烟想一掌将她扇出去,咬牙愤愤道:“这种麻烦还不都是因你而起!”他心下生出一丝烦躁,推开关关的脸,揪着她,出了假山。
关关见狼烟矫捷得很,矍铄得不像受过重刑的人,心下奇怪,难道是他打定这主意想偷懒?
她正要质问,当下想起件重要的事来。
“白露不见了。”
“她在我那里。”狼烟道。
关关这回脸红了。衣裳不整的狼烟,不论白露,还是宁先生,怎么看都是孽缘。
狼烟见她低头向院外走去,也不进去找白露,猜她一定是想岔了,猛得一抓她肩膀,说道:“她在我房间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