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摇摇螓首,可怜兮兮地吸了下鼻子。

梁夫子看着她,叹了一下,道:“回去吧。下回别上课出神了。”

关关难以置信盯着梁夫子,心中暗暗狗腿,风雅中带着内敛,严厉中带着和蔼,真是帅得让人脸红心跳的极品夫子啊。

梁夫子正被盯得不自在,却见一人推门,跳了进来,对他吼道:“你怎么不罚她?”

是梁言。

她一直没走,在外头等得望穿秋水,结果她哥哥一句话,就让关关走了。

“谁来你进来的?”梁夫子不悦。

“你罚了她,我就走。”梁言不依不饶。

“你欺负得人家还不够吗?”梁夫子目光中隐隐有些怒气。

“我欺负她?”梁言义愤填膺,一指关关说,“是她欺负别人,为了富贵,连自己的表姐妹都不肯放过。”

关关涨红了脸刚想骂她血口喷人,却感到一阵眩晕,摸摸脑门,有点热。想来日近黄昏了。

自从伤寒后,她每日酉时开始发烧,简直成了人肉日晷。

幸而有梁夫子为她拍案而起,骂梁言道:“满口荒唐,你给我滚出去!别以为爹出征了,就没人管得了你。”

梁言犹豫。

梁夫子又喝道:“在外头行家法可不好看!”

梁言一脸不甘,扭头离去。

关关也不敢多言,告辞了梁夫子要走,却被他叫住:“梁言再欺负你,你便告诉我。”

关关感激地点头,心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兄妹,一个多正直,一个太邪恶。

她忙谢过梁夫子出了墨堂。

被人说是非,没听见时还能装潇洒,听见了却不觉受伤的人很少很少。

像关关这种心里还有些小清高的人,打算回到自己屋里暗自神伤一下。